时间久了,我自己都被周边的人否定的自信心全无。有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一时情绪没控制住,抱住墨先生嗷嗷地哭了。
长时间呆在家里,对着一群对我指指点点的女人们,我觉得我心里越来越压抑。
我妈说我从小就这样,特别不能接受批评,曾经有个老师训斥我,我连她的课都不愿意再去上,直接收拾了包袱走人。
我当时就特别不理解,你是我亲娘,为什么你知道我这个缺点,你还使着劲地没事说我讲我教育我?难道看你闺女难受你就这么畅快有满足感吗?
我妈当时就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就是因为我是她亲闺女,所以她希望我可以改掉这个毛病,虚心接受别人批评。
虚心你妹!我看你老人家长这么大,也没几次虚心接受过别人批评的。
当然,这话我没办法当着她面说出来。我只能在夜半时分哭倒在墨先生的怀里寻求安慰。
墨先生先是被我的眼泪吓得一惊一乍的,明白过来原因以后沉吟半晌,说:“你难过是因为你不是那块料子。”
我抽噎着说:“我不是哪块?”
“做女人的料子。”墨先生赶紧拦住我的小拳头补充,“你骨子里就是个小姑娘,你就适合读读书看看报纸,画画写写。看看电影。干嘛非要用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比较呢?”
他不说这个还好,他一说我就更难过。我想起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日语英语,还没有捞到一张证书。尤其是那个英语,词汇量少到可怜,张口就是最简单的小学生。
可是,我能告诉你,就算这样我还是书橱里时时保有一堆英语的资料吗?
这世上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我一直在努力,可是一直没有成果。
墨先生歪着头想了下,问我:“为什么你英语总是不开口说?”
我说:“因为我没有练的对象。没有开口的对象。”
家里没有人懂英语的,就连墨先生的口语都是糟到不能开口。
墨先生想了下,“如果给你上一种口语班,是不是你就敢开口了?”
我点点头。在内心默默补充,如果有乔尼戴普陪我练,我一定进步神速。
墨先生搂着我说:“我听说有家韦博语言学校是这种性质。”
我也听说了,但是学费很贵。虽然我很想去上,可是我钱包里的钱让我羞于开口。
墨先生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说:“如果你想,就去做。其他的都不要管。只要最后你做到了,不会有人管你用了什么方式方法。”
虽然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说出这话的墨先生有种腹黑的气质。
第二天饭桌上,我娘看着我笑眯眯的,散发一股慈母的光芒。这种光芒闪耀地我差点端不稳碗。
她问我:“听说你要考口译?”
我茫然,谁要考口译?
脚尖立马被踩了一下。墨先生端着饭碗吃着饭,表情如常,但是那眉梢用一种可见的角度扬了下,要不是我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男人果然适合做地下动作。
我妈看我一脸呆瓜相,拍拍桌子:“说话呢,考不考?”
我意会了,说:“考。可是我英语不好,我想上韦博,练口语。”
我妈点点头,说:“只要你想学。我就会的钱从来就没少过。但是你要记得,你已经是当妈的人了,钱不能随便乱花,要用在刀刃上。你得学出成绩来。”
顶着重重压力,我缓缓点点头。
事后,我一屁股把墨先生坐身子下面,恨得牙痒痒的:“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墨先生摊开手:“是啊。韦博那么贵,一年1万多,我怎么有钱给你交。”
说的这么有板有眼,居然是这么一个破招。
没钱你让我去上培训班,没钱你还说那么那么果断?有你这么底气足的穷屌丝吗?
我气恼的说:“现在军令状的立下来了,怎么办?这不是逼上梁山吗?”我要是考不上口译证怎么办?我这么多年都没当上翻译,我自己都不信以我目前的状况能考上。
自信心极为不足的我立马有点慌张。
墨先生在旁边推开我,坐起来,理理衣服,慢条斯理的说:“什么东西都要付出代价的。虽然你是我媳妇我也得说,既然你不想被别人说,就要拿出不被说的本事来。你想本事,就要付出一定的努力。要么读书写字,要么做家庭主妇,你自己选一个。反正我都没意见。”
读书写字背单词,虽然苦逼兮兮,可是至少有迹可循。考试有分数可以衡量,有证书可以证明。家庭主妇呢?我脑袋里想过那么多琐碎的小事,脑袋瞬间一团乱麻。
是的,反正都要辛苦。为什么不选择一条让自己自在一些的路子走?
我看着墨先生那双狡诈的眼,咬咬牙,背书就背书!考证就考证!你敢花钱,我就敢考!
就这样,我这一生的学海无涯就定下了基本论调。
当我的老婆婆和我娘端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里舒舒服服的聊天摘着菜的时候,我往语言学校一路狂奔。
是韦博的教学理念。熟能生巧,我不断练习不放弃,是不是真能寻到一丝一毫通向完美的轨道?老天爷,尽管我如此蠢钝,但是我确实在其余的道路上找不清楚方向。所以,请允许我在学习的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不管我是不是孩子他娘,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什么年纪,当我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