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炎哇的大哭出声,疯狂的扑向钟菱,亏得钟凯早有准备,蒋炎的拳头全落在他的身上。
“钟菱,你赔我女儿,你赔我女儿。”蒋炎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发泄着。
钟菱面无表情地站立一边,心中五味陈杂。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浑厚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钟菱转过身,首先看到的是小钟蕾得意扬扬地跨坐在钟德福的脖子上,笑眯眯的揪着他花白的头发,嘴里还叼着一支棒棒糖。
“夏扬哥哥,哥哥,你们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她天真无邪地说:“妈妈你怎么哭了?姐姐怎么也哭了?”
钟菱脸上一片湿热,伸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蒋炎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女儿:“乖女儿,我的乖女儿,吓死妈妈了。”
钟菱松口气,脚一软,夏扬适时搀扶了她一把,眼里透出丝坏笑:“我不介意把肩膀借你靠一下。”
钟菱懒得和他计较。
钟德福何等样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发生了何事,忙给民警打招呼:“一场误会,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忙活了。”
“没关系,最主要是孩子没事。”
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民警同志,钟德福眼神凌厉地扫向蒋炎,她没事人一样地牵起钟蕾的小手,把傲慢的背影留给其他人。
“爸,你带蕾蕾去买东西,怎么不告诉我们一下呢。”钟菱半是埋怨半是后怕地说。
钟德福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告诉女儿,是他故意制造机会让钟菱和夏扬单独相处的。本来很快就回来的,可蕾蕾看到电动摇椅兴奋的不得了,怎么都不肯走,只能让她玩了几次,没想会把你们急成这样。
“也是我们粗心,早该想到是您带走了蕾蕾。”夏扬嘴角泄露一丝若有若无地笑。
钟菱皱着眉头问:“那蕾蕾的帽子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不小心掉的吧,我没有特别留意。”
钟菱低低地“哦”了声。
“让你们担心了。”钟德福握了握她的手,钟菱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个的脖子。
“蒋炎她……也是因为关心蕾蕾,你别怪她。”
钟菱语气有些轻慢:“我有资格怪她吗?”
钟德福语塞,夏扬适时地打了个喷嚏,立刻令尴尬的话题巧妙转移。
钟菱扔了一包纸巾过去。
夏扬嬉笑接过:“谢了。”
钟德福看在眼里,深深一笑,脸上的皱纹都一条条地显现出来。
经早上这么一闹腾,钟菱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吃过午饭不久,她就向父亲告辞。
钟德福眼神一黯:“有急事?吃了晚饭再走吧。”
钟菱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让维明送你。”
钟菱想起坐长途车的生不如死,稍稍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她把替换的衣物胡乱丢进旅行袋,出神想了一会,从书桌最底下一个抽屉,抽出一本薄薄的相册,塞到两件衣服中间,拉上拉链,提着旅行袋走出卧房。
刘维明恭敬站立一旁:“大小姐。”
钟菱没有看他,含糊的“嗯”了一声。
“大小姐,可以走了吗?”刘维明自然而然地拿过她手中的行李。
“走吧,”钟菱转过头,“爸,我走了。”
“嗯。”钟德福假意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读报,随便挥了挥手。
刘维明让钟菱先上车,他把旅行袋提到后备厢放好。
钟菱打开车门愣了一下:“你俩也一起走?”
钟凯轻抿着嘴:“嗯,我回公司。”
“有顺风车为什么不搭?”夏扬挑了挑眉,满面笑容。
钟菱无所谓地耸耸肩,车开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她一路瞌睡着回去,把早起的损失兼惊吓全补了回来。
车刚进市区,钟凯就戴上了墨镜。
钟菱扬着嘴角说:“你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啊,还学艺人耍酷。”
一车的人齐刷刷回头看她。
“你们这是干吗?”钟菱瞪大眼睛问。
夏扬轻叹口气:“我说你姐姐是外星人吧。”
钟凯缩了缩脖子:“姐你还是回火星去吧,地球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刘维明说话还算是客气的:“大小姐,你都不看电视不看娱乐新闻的吗?”
钟菱恨得牙根痒痒的:“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完了,姐你连最起码的幽默感都没有。”钟凯看起来非常郁闷和挫败。
夏扬一直在笑,笑得钟菱莫名其妙。
刘维明则递上一本杂志:“好像在四十八页还是五十八页。”转过身继续专心致志地开车。
这是一本娱乐八卦周刊,也不知钟德福的车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钟菱不屑地翻到四十八页,照片上钟凯笑容绚烂夺目,一口整齐的白牙适合做任何护齿产品的代言人,媚惑的五官,模特般的身材,上至八十岁老妇下至八岁儿童大小通吃。
文章详细介绍了钟凯自出道以来接拍过的广告、电影以及电视剧。看情形已经成为追星族心目中新一代的国内人气偶像。
“……”钟菱傻了眼。
“姐你都不关心我。”钟凯哀怨道。
钟菱瞪他一眼:“你不务正业,”停顿了一下,她忽而笑了,“没想到我还有个明星弟弟,看样子从明天开始,我也要戴墨镜出门了。”
“姐你的笑话真冷。”钟凯打了个寒战。
夏扬眼中揶揄的兴味愈来愈浓烈。
途中,可能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