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已经足够特别。你知道的。不然你今天不会来见我。”
“不,店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听着,关于你爸妈的事,我很遗憾。虽然我实际上很赞成他们离婚。不过,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拯救这段婚姻的话,就去告诉你爸爸,叶太太怀孕了。”
“叶太太是指……”
“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足够聪明。至于你跟之晔之间,我不想听。我已经订婚了,你该安心了才对。”
祈涟微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有,不要太聪明了。”
直到我结账离开,祈涟依旧傻愣愣的坐在原位,双目无神。
上次与肖太太的会面似乎也是如此,似乎我总是那个一直犹豫不决却又最终果断离开的人。
虽然听起来有点恶心,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夸奖肖钰跟我真是心有灵犀。
“已经出来了?还真像你速战速决的个性。结果怎么样?”
“你说呢,我可是郑爱。”
肖钰在电话那头笑,“好吧,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还记得嘛,明天我就要回来了。”
“知道……你昨天不是就说过了吗。”
“我说过了吗?哦,我忘记了。”
“昨天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如果你的商业伙伴知道的话大概会后悔跟你签合同吧?”
“所以麻烦我们亲爱的郑小姐千万不要去打小报告了。”
“那就要看你带的礼物是什么了……”
不同于之前,这次肖钰出差的几天里,我们终于像对正常的未婚夫妻了,每天一两个电话,偶尔几条短信,不黏腻,也不疏远。至少比之前一连几天没有联系要好得多了。
见祈涟的前一天,抽空去了一趟c—coffee。里面好吵。我进去的第一个想法。萧循不在。这是第二个。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我每次去c—coffee的时候萧循都在,让我都几乎要忘记他其实还是学生了。
进去的时候c。k。正一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聊得正欢,好一会儿了才发现我的存在。
“抱歉,来了多久了?”
我笑,“一杯bloodry。”
“你干嘛突然显摆起你那标准伦敦腔起来了?”c。k。一脸嫌恶。
不理他。刚才跟他聊天的男人还在附近逡巡,密切关注着这边的状况。偏头冲他笑笑,对方尴尬地冲我们举杯才走开,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很聊得来哦……”
c。k。迅速的瞥了我一眼,直接无视。
“不可以哦,不能因为萧循不在而随便让人搭讪哦,很危险的……”
“哈?”c。k。终于有了反应,满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的表情,“他点了tr,很喜欢,问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是吗……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一杯血腥玛丽被摆到面前,“某位美丽的姑娘脑子一抽取的。”
“喔……我就当你在夸我漂亮了。不过,倒还真蛮接近答案的。”
“说真的,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当然我是说你的咖啡。”
“就像你说的,突然想到了,就取了。”
c。k。不太相信的看我一眼,但也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听说肖钰后天就回来了?”
“听说?是他告诉你了吧。我也才刚知道而已,速度挺快的嘛。”c。k。给了我一个‘你可以继续废话下去没关系’的白眼,“那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机?”
“拒绝。谁稀罕去欣赏你们小别胜新婚啊。”
及时的闭嘴吞下即将冲口而出的调笑,低下头乖乖的喝酒,“好久没喝你调的酒了,技术越来越好了啊。”
c。k。的反应只是微微抬眼,不屑的一笑。
我让祈涟告诉她爸爸叶太太怀孕的消息,可事实上我怀疑祈诺应该好几天前就知道了。叶老师本来想等满三个月才告诉大家,结果一不小心被婶婶知道了,于是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宣扬开来,恨不得弄得全世界都人尽皆知。但其实我们明白,她只是想要让祈诺知道而已。这并非婶婶一贯的作风,但任何涉及叶老师的事情,婶婶都会自觉带入母亲的思维,去考虑如何作为。说真的,如果母亲还在的话,相比起婶婶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道婶婶是否知道祈诺在准备离婚的事,但我相信这个消息足够让她心情愉悦一段时间了。
仔细算算,肖钰出差的这七天里,也就发生过这么些事而已了。并不全是好事,但至少最终还是让我保持了一个好心情去期待他的归来。
上飞机之前肖钰给我挂了一个电话,瞅着还有一段时间需要等待,靠在床头,百无聊奈,按开电视看新闻。
地球那么大,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发生。有的国家发生了暴乱,有的国家却在闹饥荒。有人在为新婚夫妇送上祝福,有人紧握着十字架为丧生于空难中的人哀悼。
今天天气甚好,走出flame,我站在空地里,置身于匆匆走过的人群中,抬起头来,看天空万里无云。
沿河一路走到c—coffee,门口少见的挂出了休息中的牌子。
店里只有c。k。和萧循在。c。k。在调酒,年轻的调酒师却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
吧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酒,我喝过的没喝过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吧台有限的空间渐渐被占满,萧循便一杯杯的朝旁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