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才从苏檀口中知道,他刚想办法来把我弄出去,我就走了出来。我当时也挺惊讶的。
“难道那个副局长不是你找的人?”
苏檀微微蹙起眉说,“局长和副局长都在两天前出去开会了,至今为止没有回来。”
我大惊,直起身转过去问他,“副局长的名字不是叫席振阳?”
没想到苏檀的眉头越蹙越紧,带着一种凝重看着我,“这个名字是他告诉你的?”
于是我把那个男人的描述和关押室里的对话都告诉了他,苏檀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然后告诉了我席振阳的身份。
我听后果断的摇摇头,自己的印象里并不认识这样的人,所以他贸贸然的出现,然后慌骗身份骗我,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听我说那番话?
我想不会,这样一个男人不食人间烟火,怎可能无聊到来听我的废话,他一定有着其他的目的。
这件事就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小插曲,不管席振阳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给了我和苏檀一定的时间,而我也必须在这时间里找出事情的真相。
话,永远不是嘴上说说的,必须付诸行动。
所以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我和李容隐一起去了医院看张媛。
本来苏檀是要陪我一起去的,可临时被苏爷爷唤了回去,待我再三保证后他还是让李容隐陪我一起去。
半路上李容隐接到医院来的电话,然后告诉我,张媛出事了。
原来就在几分钟前,张媛意外流产,明明她昨天还是好好地,谁知今天早上医生护士还在查房忙碌的时候,房间里就传出了一声尖叫。
待医生护士跑进去的时候,张媛已经下半身都是血的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们找到医生了解后才知道,是被重物撞击之后才流产的。而且据猜测,应该是直接对着肚子撞下去的,就和车祸一样。
但时间不会太长,因为等他们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张媛一个人。而根据外面其他家属病人的口供,并没有看到可疑人进去。
所以待张媛醒来前,这又成了一个谜题。
警方自然也介入,因为这次我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但是还是有人带着不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那时候,我心头就泛起了委屈,明明是警察,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证据来办,怎么有了证据也要怀疑我?
就因为我有前科?
可是,当知道张媛是被类似于重物的东西击打肚子的时候,我莫名的想起了那场车祸。她杀了我的孩子,而又有人杀了她的孩子,这就是因果有报。
任何犯错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只是时间上的先后罢了。
等我被警察盘问完之后,我才发现李容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立刻打电话给他,等了许久他才回到我的身边。
然后带着我先离开了医院。
“你刚去哪里了?”
他启动车子,驶了出去,身后的医院渐渐远离变小,直到开出了越有十分钟后,他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抽取胚胎绒毛组织做亲子鉴定。因为之前张媛一直都清醒着,所以我们没有机会下手,而这次发生了意外,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很显然如果再晚一步,孩子流掉之后,我们就没了机会。而这个检查可以在孩子两个月大的时候监测出来。只要孩子不是苏家的,张媛对我们的威胁也就小了一半,甚至我们可以反过来咬她一口,逼她就范。”
原来他们一早就落手准备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这次显然有人在暗中帮了他们一把。张媛说孩子是苏檀的,而苏怀辰却说这个孩子是他的,如果这个孩子谁的都不是,那么无疑她也是犯了长老会的规矩。
为了不被惩罚,她就必须照我们的方法去做事。
这果然是个好机会。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话问出口,我才觉得可笑。既然他们一早就有了这个打算,自然是从医生嘴里知道的。
可李容隐的答案却叫我意外震惊了一下。
他说,因为以前他就做过这件事,验证一个女人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突然间想起苏檀告诉我关于李容隐的感情。试问一个男人要去验证一个女人肚子孩子是否是自己的,需要多少的勇气?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
我没有沉默,因为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他能讲出来,也就代表着不是真的放手也是释然了。
所以我对李容隐说,“容隐,作为一个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放下曾经的东西,往前走,不带有任何的负担。人的一生总有磕磕碰碰,这才是命运驱使给我们的道路。所以我只是单纯的想你身边有一个可以给你温暖,给你家的人存在。不管那是谁,至少是一个新的希望。”
李容隐没有说话就把车子开走了。
我不知道我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或者适当浮云一场,但这番话我是真心的。不管他想不想听,我都会说。
苏檀这个店应该还没有回来,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打开的。
我心头有些狐疑,就算苏檀一个人在家也不会随意开门不关。我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屋子里有很小的声音,带着男女的欢笑,我心头猛地凉了下去,血流急速往上直冲,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