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起!”小女生戳了戳鼻子上的眼镜,显然被夕瑶的气势吓了一跳。(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人群里闪过一道白眼,嘲讽道:“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爱玩吗?不在学校好好上课,一天到晚只想到玩,父母送你们上学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穿成这样成何体统,风气都被你们这些搅屎棍给搅乱了,还如此招摇过市……”
夕瑶转过头,说道:“奶奶,大清早您还没睡醒吗?腿脚不便就不要瞎出来晃悠了,嘴巴这么厉害,去管自己孙子就好,别人就不劳您费心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你叫谁奶奶?”中年妇人捏紧手里的塑料袋,恨不得把袋子里的菜砸到这没礼貌的丫头脸上。
汎尘知道夕瑶的动机已为时已晚,他的脸皮可没夕瑶这般铜墙铁壁,他一手撑着额头,挡着半张脸,一手拉走夕瑶。
妙奕被这群人吓傻,她紧紧抱着花瓶,怯生生地问道,“夕瑶,这是什么地方?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是我们!”吉宝黑着一张脸,可惜没人看得见。
“妙奕,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夕瑶接过妙奕手里的花瓶,跑进路边一家店,她靠在柜台上,说道,“老板,给我看看,这花瓶值多少钱?”
“拿来我看看,”老板接过夕瑶手里的花瓶,仔细端详,随后说道,“五百块。”
夕瑶捉急道:“什么?!五百块?老板,你是不是逗我?看仔细一点!”
“五百我都嫌多给了,你不卖就算了,自己拿回去插花吧!”老板将花瓶重新递还给夕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老板,这是救命钱啊,你再仔细瞧瞧,这可是古董啊!”夕瑶不是坚持不懈,而是不甘心。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是被人骗了吧?”
“这是祖传的宝贝!”夕瑶脸不红耳不赤。
“这女人,我是真服了!什么时候成了她祖传的了?”吉宝连连摇头,他看不下去了,尴尬症犯了。
老板好心提醒道,“小姑娘,这花瓶质感是不错,感觉也像有一定的年代,但根本看不出来年代到底有多久,也不知道哪个朝代的。”
“一万年!”夕瑶立刻回道。
“你耍我啊?你怎么不说恐龙造的花瓶?”
“谁知道呢!说不定恐龙之前的外星人造的,总之很多年了,它绝对是古董!快给我钱,给我很多的钱!”
“小姑娘,你不是来典当东西的吧,你是来抢劫的吧?!”
“老板,冤枉死我了,你仔细瞧瞧你这店门外,一个是我智商弟弟,一个是我弱智姐姐,还有一个……没了,你说我多可怜,要照顾他们,不得已才把家里的古董拿出来卖了,我心里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对不起老祖宗……这样吧,你要不换一个专家帮我再重新看看,好好地、仔仔细细地鉴定一下。”
“小姑娘,我表示深切地同情你,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请问‘闵德府’是什么东西?”老板最不理解的就是花瓶下面的字迹,前所未见,前所未闻。
“呃……”夕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性,这根本就是两个不搭界的世界,这东西再稀罕换了一个世界也一样不被认可,她弱弱地探出头,凑近老板,问道,“别的不说了,要不……再加两百?”
“二百五。”
“老板人真不错!这么直爽。”
“我说一共二百五。”
“你刚才不是说五百吗?!”
“那是刚才,现在我说二百五,你卖不卖?不卖抱着它走人,带着你那智障姐弟一起离开,不要挡着我做生意。”
“我……卖……”夕瑶欲哭无泪,忍痛答应,她辛辛苦苦砍了半天价,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玩够了,就回去。”汎尘见夕瑶闷闷不乐地走出店门,他受够了这群跟在他身后不停按着快门键的人类。
“我还没打算回去呢!别忘了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有我做不到的。”
“夕瑶,什么是小强?”
“就是蟑螂啊,妙奕,这是我的家乡,虽然不是原来的城市,但是一样是我的家乡,熟悉的味道!”
“可是你家乡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欢迎你。”吉宝补了一刀。
“吉宝,你越来越不可爱了!你不爽可以回去的,我又没有逼着你来。”
“还不是你强人所难,非拉着主人来。”
“跟屁虫,你可以不跟着你主人的。”
“你才是拖油瓶!没有妖精的脸蛋和身材,非要做祸国殃民的妖精!”
“你再说,我吸干你的血!”
妙奕拉住夕瑶,劝道:“好了,你们别吵了,这些人都看着我们,我觉得好难受,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旅程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先剪个头发,我好怀念我飘逸的短发啊!不知道今年流行什么发型,不知道跟理发师会不会有代沟,不知道……”
夕瑶一路喋喋不休,虽然手里只有两百五十块钱,但她有假装两百五十万的神气。
“欢迎光临!”理发店的两名服务员微笑地鞠躬。
“给他随便剪下头发,最随便那种,越便宜越好,那就寸板头吧。”夕瑶可不希望汎尘过于招摇,这个混乱的世界,女生发疯起来简直比吸血鬼还可怕。
“先生,您看一下,您需要哪一款寸板头?”
“什么?寸板头还分种类?”夕瑶走到汎尘跟前,一手按在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