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狠狠擦到瓷砖上,一阵剧痛传来,我闷哼着趴在地板上。等我挣扎着爬起来时,煮饭阿姨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握着手打量着这偌大的空间。阴谋,就象李亦衡说的一样,这一切全是阴谋,现在项天匀把我当成了对抗温澜的筹码。
可是,温澜和顾原决定让我来的时候又表明了她们是不明真相的,难道是在这段时间之内,她们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所以,项天匀扣留了我。
慢慢的想清楚这些前因后果,我走到沙发里坐下,正午的阳光洒在花园里。我默默的揉着手腕,项天匀,撒了一张巨大的网,扮着猪吃着老虎。
日子变得非常难熬,这种等待的过程每一秒都有被啃噬的痛感。项天匀好长时间都不来别墅了,而煮饭阿姨象个幽灵一样,只要我走了超出别墅的地理范围,她就会出现。
我不知道温澜和顾原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项天匀会不会把她们悄无声息的弄死?想到这些,我毛骨悚然却又无能为力。
大约在我被软禁的20天左右,春节已经过了。那时,我都有点放弃希望了,总是担心自己有可能要老死这别墅里。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爬起来,从包里翻了半天,找到了被我遗漏的一支烟。我高兴得跟中了奖似的摸出打火机点燃,熟悉的烟草味环绕着我,焦虑的心情略得缓解。我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远处的灯火发怔。
这么长时间了,我和温澜彼此失去消息,她肯定也会担心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我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一支烟燃到尽头时,楼下传来隐约的声响。我急步跑到门边,这座跟古墓一样与世隔绝的别墅是终于有动静了吗?贴着门听不大清楚,我只好悄悄的旋开门把手闪身出了门。
好象在砸什么东西,我赤着脚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快接近楼梯口时,总算听到了是有人在大声说话,有点回音的效果,我辨别了一下,貌似项天匀。妈的,他终于出现了。
79。
我屏住呼吸,轻轻的下楼梯,拐过一道弯后。就见侧厅里亮着灯,果然是项天匀的声音。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到底什么意思?”项天匀气急败坏的吼声,我呆了一下,他也会气急败坏?
“说话啊,你死了吗?”又一声怒吼,我下意识的就惊跳了一下,很为那个挨骂的人担心。
“老七,这次是我疏忽了。”李新阅的声音,我的双腿抖了一下,妈呀,这是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吗?
“贪污,玩女人,这算个屁,就凭这个,你脑子进水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冒失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又一个玻璃杯遭了殃。
“老七,你说吧,要怎么整?”李新阅很平静的样子。
“杀人或者判~”后面一个字我没听到,因为没声了,估计凑耳朵边说了。
“胡依目前有倒向东院的倾向,你要堤防点。”隔了一会后,李新阅的声音又响起。
“我知道,她就是个商人,只顾眼前利益。以为我没了她的财源作后盾就会乱了阵脚,真是女人的思维,成不了大事。新阅,你还是多呆南方,少来北京。和东院那边继续走动。让人搞不清你到底倾向哪一边,明白吗?”项天匀平静了一些。
“好!”李新阅顿了一下,又问:“那她怎么办?”
我心一紧缩,吓得转身就想逃,这指定是说我了。
“阿青,说你呢,叉着腿干嘛?还没被男人操够?”项天匀冷笑的声音。
“鹏哥,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啦。”女人的声音嗲嗲的,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牛鬼蛇神全来了,阿青也不是单纯的阿青。我慢慢的朝楼梯口退去,我现在所听到的,已经不是我的能力可以理解和承受的人。
温澜说得没错,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知道得这么多后我对这个可怕的世界和险恶的人心已经感到越来越绝望了。
“啪!”狠狠的一个耳光,那力度,我估摸着足够打掉一颗牙。
“你很牛啊,背着我在沈阳私下里去见东院老爷子是什么意思?说个理由来听听?去给他唱曲儿?演戏?还是跳脱衣舞?我看你没少跟他聊天吧,聊得怎么样啊?他年纪大了上不动你,但你会挠人心是不是?阿青,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懂吗?得罪我或得罪他,你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死。”项天匀的声音略带一点调侃,因为这一点点调侃使这一长串话听起来更加的阴森。
“鹏哥,我再也不敢了。”“咚”的一声,是阿青跪地上了吧。
我不敢再听了,退回楼梯口,扶着楼梯,挪着如铅一般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往上挪。一直到进了房间,锁上了门,爬进了被窝,我才象得了摆子病一样不停的打着抖。
房间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时,我已经平静了好多了。刺眼的灯光亮起,我向着墙壁闭眼睛继续装着睡。很快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床铺一沉的感觉。很快,暖和的被窝里伸进了一双冰凉的手插进我的脖子。我这才装着被惊醒的样子,猛的张开了眼睛转头,然后往里面缩了缩。
“这里住得舒服吗?”项天匀低声问。
我搓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咕哝了一声:“嗯。”然后又闭上眼睛装睡。这个男人,深不见底,我不想死得连全尸都没有。
“我不碰你,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