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瞿宁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兄弟,因为我们虽然各自背景迥异,但是都有一个空落落的心。
我沉默,夏一虽然不缺爹少娘,但我知道她父母是企业联姻,虽然表面和谐,但早早都各自包养各自的情人,经年都不会见上一面。
他说瞿宁你身上那种郁郁葱葱的生命力真的让我们非常的艳羡,你活得那么自信恣意,我们常常觉得人生漫长而冰冷,但看见你才觉得一切可以那么美好。
他说所以,瞿宁,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快快乐乐的。还有,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几个都不会怪你的。你给与我们的远超乎你的想象。所以……即使在法国那边……回来的时候也不用怕我们怎样而避而不见啊。
夏一不让我送他离开,我走出机场的时候,正有一架飞机轰隆隆的离港,我仰头望去,看那飞机一点一点地变小,最终变成天边的一个点,像我们轰然逝去的青春。
初见夏一和肖沐的时候其实我是记得的,那时的夏一还没有这样油滑肖沐没这般清寂,他们两个都是淡色的运动服,意气风发的样子,夏一英俊逼人肖沐澄澈如画,四年。
只是这四年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夏一有这样雄辩的口才。
说得我整个心都跟着翻搅。
回到学校,将重要的材料整理完毕,正坐在床边发呆,袁兮进来,我以为是我错觉,那眼神有一瞬间是复杂的。
“一切都顺利么?”
“嗯,我办事你放心啦!”我臭屁的笑,一边往脸上糊面膜。
“系里说,想要为你们几个交换生开个送别会。”
“拉倒吧,我忙都忙死了。”
“不是都弄得差不多了?最近应该没什么事了吧?你不是就要回家了?”
我一怔:“我也不知道,可能有点什么事吧……我还没想好。”
夜里睡得好好的,忽然惊醒,寂静的夜晚中,似乎有非常喧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隐隐的警笛尖锐的叫声。
第二天本地新闻上播说昨晚有一些不法分子在街头滋事,如今已全部收押。我正和袁兮在食堂吃饭,她紧张兮兮的问我:“瞿宁,会不会跟颜晋他们有关系啊??”
我敲她的头:“食不言寝不语。”
自己却放下筷子。
回寝室之后,我呆呆的坐在镜子前面良久,然后开始细细的化妆,化好了又全部卸掉,换了几套衣服都不称心。
袁兮看着我忙活,有点蒙:“瞿宁,你不要告诉我连你都要开始相亲了,那我们这些人还活不活了?”
我终于试好了一套,淡淡的绿色,清新整洁,很有生命力的样子。袖口和裙边又带有些绯边,添些娇俏可人的意思。
我看着镜子出神,我希望我的脸上写着: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我又捡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放进包里:“兮,我出去住几天。”
“去肖沐那里啊?”对朋友我一向不加隐瞒,
“……不是,如果商瞿夏来问,你就说我去了个心愿,很快就回来,两周后我们订的回家机票不变。”
我很轻易的找到宁老大在b城的落脚处,一个堪称庞大的别墅,径直的走进去,很多面孔来拦我,虽然服装有些限制,但要对付这些小喽喽,真的不是很难。
很快就有人出面,竟然是强子,果然他在帮里地位不低。
他看见我明显一愣,皱着眉头似乎担心的样子:“小姐,请你回去,我们这里不可以随便进入。”
我随意的顺顺有些零乱的头发:“我要见你们宁爷,告诉他有个叫商瞿宁的要见他。”
“商小姐,宁爷不是说见就可以见的,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我不耐烦的一撇嘴,手袋随意一扔,快速欺身上前,沉肩坠肘、虚领顶劲一记摆肘逼门直击他头脸,他大惊,迅速侧身,弃物投先要擒我的肘,“再来!”我顺势绾肘裹靠击他的心口,一边喝到:“反应太慢!”
他慌忙躬身抬腿,勉强避过,说实话已是不俗。
“手腕无力!”我一个剪腕点节,他缩手又一顺臂想要借机攻我,我一笑:“下盘不稳!”然后瞬间含胸横扫他下盘,他已是躲闪不及,趁他躲避之时我一记铁门闩,低喝:“走!!!”他蹬蹬蹬连退了好多步,然后大骇的看着我,惊疑不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一抱拳:“我输了。原来商小姐练的也是子午门功夫。”
“我要见宁爷。”
“……我可以为你通报,但你不一定能见到。”
我没有理他,只是重复:“记住,我叫商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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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七拐八拐,终于带我来到一个很气派的办公室。
短短的几步路,我脑袋中闪过了好多好多片断,手心渗出汗来,上一次这样紧张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终于,下了决心。
终于,有了这样一天。
宝贝,为什么要北上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啊?我家风华万千的太后看着我和她如此相似的脸,美丽的杏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h大的建筑很好啊,若去南方冬天湿冷夏天酷热。而且妈妈你不是去过那里,说冬天白雪皑皑美的不似人间?我随意的答。
四年,在我即将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