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对门用了半小时,她居然等我。肚子闹革命多时了,老实不客气地吃,见我狼吞虎咽,她也很开心。
“还能喝酒吗?”她问。我揩了一把嘴巴的油污,拿啤酒倒满一杯说:“酒醉用酒解,喝不了也要喝。”也给她斟上一杯。
“来!为什么干杯?”我举杯的右手又酸又麻,只好换成左手。她笑道:“不为什么,就为你昨晚不用我帮开门吧!”一口喝尽。我吞下半杯实在吞不下。
“你喝慢点。”她关切地说,“干吗老是晃右手呀?昨晚摔的,是吗?”
“摔是没摔,不过昨晚梦见让警察抓了,扭得我好痛,醒来还真痛。”昨晚无力上床,枕着手睡地板上,自然会痛。
“梦里做坏事啦?”她又笑起来,“肯定是去叫小姐,对吧!要不警察怎么抓你呢?”我已不吃菜,点起烟和她吹牛。
“找小姐警察才不管,我是因为大吃大喝给逮住的,你说怪不怪?”我继续活动我的右手。她说:“我才不信,一个大老爷们又没老婆,不去找小姐,敢说你没找过吗?”我一本正经答道:“不能告诉你,这是国家机密来的。”
“去你的,什么国家机密?假正经。”她自斟自饮地喝着酒。“俗话说,酒壮色胆,你这个酒鬼,肯定色胆包天。”
“照这么说,我迟早成qg犯。你该小心点,第一个目标最有可能是你。”我很吃惊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她没在意,笑声还相当勾人。我想溜,否则,离qg犯不远了。
“老晃你的手,才喝两杯眼睛都让你弄花了。过来,帮你按摩一下。”她说着走到沙发坐下,我遵命过去。她拍拍大腿说:“把头搁这儿。”口气听来像阿英,我迟疑了。她大声说:“你也会害羞呀?”我乖乖放下头,不敢开眼。
“年轻女人看多了,是吧!不愿看我这老太婆。”按了一会,她发现我的眼是闭的。我马上睁眼,这下坏了。眼前是两只晃动的茹房,就在我鼻子上面,透过簿簿的睡袍,能分辩出左边的茹头比右边的稍小。想闭眼已舍不得,裤子耸起一坐高山。
“太舒服了,是吧?小弟弟也不老实了。”我身体的变化她看见了。我干脆说:“你请它大哥吃,它不服气,也 。 想百~万\小!说来
全市最大的警察(9)
“我看看。”她笑着一只手抓了过来。我迫不及待地掀开她的上衣,像发现宝贝一样握住那两只茹房,爱不释手,又搓又咬。
“兄弟俩都是好吃鬼。”她的声音含糊起来。
二十分钟后,不知道她是否满足,我是竭尽全力了,手还捏着那只大一点的茹头。她点燃一支烟塞入我口中,自己也点上一支。悠悠地说:“今天是我女儿七岁生日。”我差点把烟掉在床上,咳嗽几声说:“怎么不带来?怕麻烦对不对?”
“不是,我离婚了,法院判给她爹。真可怜,她那个爹是赌鬼,几时被卖掉我也不知道。”听她讲完,我不敢再说话,这种话题扯远了,麻烦大大的有,而且是不好玩的麻烦。
“我有四年没跟男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换个话题,这女人不傻。我说:“我有四天没跟女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踢我一脚,我又捞过那两只茹房吮吸。说真的,我也忘记最近一次碰女人是几时,碰的是谁。
等她睡着,我悄悄找出她的身份证。刘卫红,月份比我大,老想不起这个名字。
10
我又成了导游。
汉克什么都想看,我对这些鬼佬见惯不怪。他们先是惊奇,然后赞叹,接着开始不相信,最后拿出民主和人权,吹毛求疵高谈阔论,挖空心思证明我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好像觉得我们挨饿受折磨才正常。陪了汉克几天,我后悔接下这桩差事。
“这么多大楼,很像纽约,不会又是你们搞的大跃进吧?”这是汉克在本市引以为骄傲的“白领街”上参观一天后,得出的观感。
“管他是不是大跃进,至少不是谁都能随便做出个纽约的。当然了,高楼大厦也有缺点,方便恐怖分子撞飞机。”我不想解释,也没兴趣和他争论。汉克又问:“文先生到过美国吗?”问到我的痛处了。
“我是想去,可惜美国人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没给我办签证。”我到现在也没有答案。
汉克笑了,那张本就大的嘴能放进我一只脚。整个市区看得差不多了,他说:“能带我去大学里看看吗?”我带他去省大。
高仕明这家伙要在他家里接待我们,可没想到他住的宿舍楼和贫民窟差不多。汉克这一下高兴了,对走道里遗弃的蜂窝煤留连忘返。我说:“要不要带几个回英国去?”他问:“我们要见的是什么人?怎么住这种地方。”
“是个教授,据说在美国拿过博士学位。”我说完,汉克又张开大嘴巴,我真想往里面塞一只蜂窝煤。
天气非常热,宿舍楼成了正在加热的闷罐。上到三楼,两人汗水淋漓。高仕明只穿件褂子,手拿蒲扇,大腹便便站门外,活像个像杀猪的,哪儿像个教授。
“欢迎、欢迎。”高仕明又是汉语又是英语的说,把我们让进门,“西方朋友喜欢到访我的寒舍,说是能找到真材实料,所以,我常常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下月搬新居了。”
“丑化自己的国家,哪天定你个卖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