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你女儿穿这么单簿,你看旁边的小孩穿皮袄棉袄呢!”我忍不住讲了几句。她长长的叹息算是回答。我越看越恼火,“喂!你前夫是虐待狂呀?小孩脚趾露啦,你还能看下去?”
“我有什么办法?”她的声音大得把我吓一跳,“我连家都不敢回去,谁也不愿意帮我,想找个人讲都没有,你还不是一样?你以为我想看呀!看一次像给刀扎。”她歇斯底里起来。
检察官之死(3)
我接上一支烟,冷漠地说:“谁也帮不了你,你要么想办法把你女儿接来,要么就这样看下去,等发疯吧!”她一哭我就走。
在床上睡不着,那个冬天里露脚趾头在街上走的小女孩,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费了好长时间才转到澳门的赌桌上,拿了副好牌。电话偏偏这时响了,响得坚定不移,似乎我不接它就响下去。
“谁呀!”我相信我的声音楼下保安都听得见。电话那边沉默,呼吸声很重,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有权知道,我明天搬走。”
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电话已经断了。不像开玩笑,他妈的!今天什么好日子?乱七八糟的事全碰上了,想让我一次烦个够啊?我抽完第二支烟才出门。
“你,你有什么打算?”我想过,刘卫红一定是故意怀上孩子。她是护士,肯定有措施避免。因为这样,我平时放心省略我很讨厌的“伞”。
刘卫红转头朝床里,没有回答。我急了,大声问:“你不会是想要我娶你吧?”这是我最害怕的。
“你少自作多情!”刘卫红开口了,我松了一口气。“你这种拿女人当卫生间的人,求我我还不嫁呢!老实对你说,我是见你聪明,挑你做孩子他爹。跟你说只是告诉你有这么回事。”我像掉进了冰窟窿,比给人qg还难受,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大概是爬。
一夜未眠,天亮我到银行去,透支完信用卡能透支的额度。回家打开大门,坐在躺椅上看着对面,我没有勇气再去敲门。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刘卫红提东西出来我叫住她。把装钱的信封给她,她知道是钱后死活不要,我说:“不要也行,上法院去,孩子生出来肯定归我,你信不信?我也像你前夫对待你女儿一样对待他,不用你偷拍,我拍摄好送给你看,免费的。”她抢过信封走了。
4
十天不出门,关掉手机拔掉电话钱,自己囚禁自己。相比艳艳或者其他原因,刘卫红对我触动更大。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无地自容。
一早起来开冰箱,除了几罐啤酒没别的可吃,不想出去只好用啤酒做早点了。喝下几口,有人急促敲门,以为是刘卫红,迅速去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样子又很眼熟,直对我笑。我看了一下也笑起来。“搞什么名堂,拍电影还是乔装抓坏人?”盘新华贴上小胡子,戴副金丝眼镜,不认真看,看不出是谁。
“以为你躲起来我就不找你啦?”盘新华笑容满面,“早餐也是酒!真有你的。别喝了,跟我走,从香港回来没有玩过一天呢!”
我懒散地靠上沙发说:“又想玩点什么?能带你玩的地方全带你去了。”
“以前你带我,今天我带你一次,包你剌激。”他不由分说把我拖出门。
驱车到一家游乐场,进大门我说:“来这干吗,忘记自己几岁啦?实在没地方好玩,我还有几个主意,比跟小孩争抢好。”盘新华神秘兮兮说:“这个玩法,没有比它更大人了,等会儿你就知道。”
到了目的地,原来是要玩“蹦极跳”。我大惊失色,“不行!不行!你不早说。这玩意儿我陪不了你,我恐高的,你自个玩吧。”他死死拽住我不放,“恐高更应该试试,我也恐高。”我的手没他力大,让他拖进升降机。
“你也来啦?”艳艳居然站在高台上,一脸意外地和我打招呼。我跨出升降机又看见劳剑,到嘴边的话收住了。盘新华大大咧咧说:“你在这儿太好了,你这位男朋友说恐高,帮我劝劝他。”我和他去玩时,偶尔把艳艳叫上,他和艳艳也 。 想百~万\小!说来
检察官之死(4)
盘新华发现我们俩表情不自然,又道:“闹别扭是吧?看他跳完你们继续闹。来!卖弄一下身手,你不玩,谁也瞧不起你。”
劳剑铁青脸站在一边,可能是顾忌盘新华的身份,不敢言语。
我脑子乱哄哄地跟他走,走到起跳点,盘新华先跳,一点儿不像声称的恐高,橡皮筋系好,像大鸟一样扑向空中,连工作人员都为他喝彩。轮到我了,不是艳艳和劳剑在,我绝对不会系上橡皮筋。慢慢移步到起跳点,睁眼一看,下面的人小如蚁虫,原先打算在情敌面前争口气的念头跑到九霄云外。根本控制不住颤抖的肢体,深呼吸也不管用,牙齿“嘎嘎”作响。
工作人员说:“没事的,一下就好。”他这话让我更怕,听着像有本书上刽子手对要被砍头的犯人说的。我扭转僵硬的脖子,艳艳的眼神似乎很冷漠。劳剑走近,嘻笑道:“文兄,有遗言吗?”这小子不会在橡皮筋上做手脚吧?我越想越恐怖。
这时,工作人员拍拍我的肩说:“你到边上放松一下,先看别人跳,准备好了再说。”我死里逃生一般瘫下,狼狈地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