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或说话,全赖他抓著她玉臂始不致软倒地上。他闻言好整以暇道:“媚公主你这番话确
令人费解,首先我和陵少只是江湖混饭吃的小流氓,从来都不算甚么英雄好汉,其次女流之
辈也可分很多种,假若能把祝玉妍挟持,恐怕任谁都只会赞你厉害了得,媚公主以为然
否。”
朱媚登时语塞,尚欲反唇强辩,她旁边那中年人轻拍她一下,朱媚立即乖乖的把吐至唇
边的说话收回,只怒瞪寇仲。
徐子陵和寇仲大感奇怪,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朱媚这么听他的话。
四人身后的高手早散向四方,把山崖围得水泄不通,两人除非跳崖逃走,否则休想离
开。
犹幸对方尚未知突利正在后崖秘处疗伤,否则两人定要大感头痛,这正是寇仲阻止莲柔
说话的作用。
云帅忽然朝那中年男子瞧去,那人微笑道:“云国师可自行决定,朱某无不遵从。”
两人心中剧震,络猜到来者乃朱媚之父,自号“迦楼罗王”的朱桀。只看他纵於国务繁
重、兵凶战危的当儿亦抽身来对付他们,可见对他们仇恨之深,即使倾尽天下江河之水,也
难以洗脱。
云帅目光回到寇仲身上,沉声道:“开出放人的条件来,不要太过份。
别忘记你们汉人有两句话,就是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寇仲微笑道:“这才是实事求是嘛。条件很简单,就是贵方人马在明天黄昏前不得来找
我们麻烦,更不可派人或鹞鹰来监视我们。唉!我本想要你把鹰儿杀掉,但这要求对可爱的
鹰儿实在太残忍,只好将就点算了。”
包括云帅在内,朱桀方面人人大感愕然,非是条件太苛刻,而是因条件太好和太难拒
绝。
只有徐子陵心中明白,寇仲需要他们这张牌,好进行以战养战和利用之以制衡其他势
力。不过这和玩火没多大分别,一个不好,就有自焚之祸。
云帅点头道:“假若你肯立即释放柔柔,本人以西突厥国师之名作担保,必如你所
愿。”
寇仲笑道:“这又有何难哉,大家就此一言为定。”
拦腰抱起莲柔,轻轻松松的把整个波斯大美人向云帅抛来,莲柔在空中不住翻滚,动人
的胴体妙曼无穷,直至她安然落入云帅臂弯中,在场众多男人的心神才回复过来。
安隆和朱桨仍是木无表情,丝毫不透露内心的情状,朱媚一对美目却亮起来,不住向安
隆打眼色,显是希望毁诺出手,一举把两人收拾解决。
云帅略一检视,知女儿只是经脉受制,经过行气活血即可复原,双目精芒大盛,朝两人
瞧去,点头道:“两位好好珍惜这半夜及一天的光y,本人必雪此恨。”
话毕就那么横抱女儿掉头而去,一阵风般消没在山坡之后。
情况立时变得非常微妙,由於云帅并没有招呼其他人一道离开,生似他们是否动手对付
两人,全交由朱桀决定,气氛转趋紧张。
朱媚更是眸珠乱转,跃跃欲试,正要鼓励乃父出手,竟给安隆一把拉住,这大胖子竖起
拇指赞道:“英雄出少年,两位小兄弟果然了得,安某人佩服佩服,只可惜难逃英年早逝之
厄,就此拜别。”
拖著绝不情愿的朱媚,转身离开。
朱粟亦往后退开,长笑道:“我们间的事只能以一方溅血曝尸来解决,两位珍重啦!”
眨眼间,敌人走得一乾二净,山崖回复宁静,星空当头下,寇仲苦笑道:“我是否做错
了?”
徐子陵搭著他肩头,离开崖边,欣然道:“你当然没有做错,照我看你已赢得云帅的尊
敬。”
寇仲愕然止步,不解道:“尊敬?你是否哄我,难道你听不到他走时口口声声必雪此恨
吗?”
徐子陵分析道:“云帅只是为了朱粱父女和安隆才会对付我们,他的目标该是突利,与
我们并没有真正解不开的仇怨。刚才你表现得那么爽快大方,对比下朱桀安隆一向的作为更
显得卑鄙低下,所以他才故意不顾而去,没留下半句话,看看朱粱安隆等人会否尊重他的承
诺。”
又道:“况且我们一直没对他的宝贝女儿施辣手,老云是j吃放光虫,心知肚明哩
1.”寇仲心服道:“经陵少这么分析,我也深有同感。不过照我看老云这波斯家伙生性高
傲,绝不肯接受挫折失败,所以他仍会全力追击我们,此事后患无穷。哈!那波斯女确是动
人,真舍不得将她送还,搂在怀内不知多么舒服。”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你不如把精神留著想办法应付她父亲大人的快刀,单扛独斗,我
们仍稍逊老云一筹。”
寇仲双目亮起来,点头道:“和老云动手确可以学得很多东西,横竖有空,让我们研究
切磋一下吧!”
徐子陵沉吟道:“首先我们要好好思量的,就是为何他能比我们快速,只要想通此点,
我们并非没机会胜他。”
寇仲扯著他又走回崖边,到两人四脚悬空的坐在崖缘处,广衰的空间以星空和大片的原
野作无垠的扩展,登时令他们心神开朗,焕然一新。
寇仲沉默片刻,始油然道:“我和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