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让他的身体猛然的缩紧,不住的颤抖著。但是他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这麽淋著冷水,在大半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关了水,伸手摸了摸身侧伤口,不深也不浅,可是很痛,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碎玻璃。他对著镜子里因为洗了冷水澡被冻的惨白的自己,龇牙咧嘴的拉了个鬼脸,故意忽略掉唇上被自己擦出来的,已经开始微微发肿的伤口。找了块毛巾,擦掉了身侧渗出的和没被水冲掉的血迹,再把毛巾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准备第二天丢掉,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美人姐姐知道。抓过红药找好的衣服,穿好了之後,再一次对著镜子确定自己没什麽之後,走了出去。
红药在客厅喝著牛奶,听到声响,回头。看到秦舞穿著他找给他的毛衣,走了出来。领口宽大的毛衣,衬的他的身体的纤细单薄,头发不住的往下流著水,苍白的脸色,却异常红豔的唇,让他看起来有种妖异的诱惑。红药连忙拿起桌上另一罐牛奶,扔到了他怀里。秦舞默契的接住,扬了扬唇,算是道谢。不知道是笑的时候拉扯到了唇上的伤口,还是接牛奶的时候拉扯到了腰侧的伤口,秦舞微微的皱了皱眉,有点疼。但是在下一秒。却笑的温柔,让人心安。可是,真正会安心麽?
红药看了看他唇角的伤口,没问什麽。站起身走了过去把手里的毛巾放在他头上,擦著水,秦舞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享受般的闭著眼,然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吐了吐舌头。红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子,别发懒,自己擦。”在触到他肌肤的那一瞬间,红药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这麽冷的体温,就像,就像死人一样。她急忙凑近,摸了摸他的呼吸和心跳,确定正常了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然後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然後不出意外的听见了秦舞的惊呼:“姐,你大半夜的占我便宜啊?”红药满脸黑线,然後秦舞继续不怕死的凑了过来,如同刚下车时候那样,温柔的把她头发顺到了耳後,在耳边,极度暧昧的开口:“今夜,要我以身相许麽?”无法抗拒的诱惑,红药觉得自己脸颊发热,顺手把毛巾仍他脸上,丢下句,“我洗澡去了。”然後快步走进了浴室。秦舞继续笑著看著自己的恶作剧。
红药从浴室出来後,看到了在沙发上睡著的秦舞,大概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像个孩子吧。她蹲在他身边,看著他安静的睡颜。头发凌乱的散落著,肩膀因为翻身和领口的过大,几乎都露在了外面。他蜷缩著,红药突然觉得好像猫。微笑著揉了揉他散乱的发丝。从房间拿出被子给他盖上後,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回头,对著已经听不到的少年轻声说了句:“晚安。”然後,陷入黑暗。
黑暗中蜷缩著的秦舞,抱著自己的双肩,用细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叫出一个名字:“……宇……”。
窗外,路灯依旧发出昏黄的灯光。
夜很长,很安静。
第二天,瞳在上学之前恶狠狠地将自己的一排牙印刻在了子路的肩膀上,子路叫苦连天顺带吃豆腐似地抱著瞳一顿乱摸。
依依不舍的分开的两个人终於是各干各的事情了,回到工作岗位上周毅一脸欠扁的凑近柯子路并故作神秘的说:“你昨晚还好吧。”
子路嘴角上扬:“不错,很好啊。”
“今晚还去那个酒吧麽?”周毅给子路递上一根烟,子路摇摇头回绝了。
周毅给自己点上烟,细细抽了一口:“不会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