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麒微微一笑,尽量放缓语气。免得增加唐雅内心的惶惑感,柔声道:“唐总,等我们到了绑匪的地头,你假装昏迷,不要乱动,一切有我。”
唐雅是心思聪慧的女子,微一思忖,便明白了沈文麒的本意。听沈文麒说的笃定一片,心中稍安,默默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片刻功夫,借助一双灵巧无比的手,沈文麒将自己捆好,双手如原样一般负在身后。当然绳索的扣结是虚设的,微一使劲就可以轻易脱落。
关于脱身之计,沈文麒思索过良久,他觉得眼下先不说自己是否能够在瞬间将这金属箱子撞破,而即便能冲出去,身处茫茫大海之上,绑匪实力不明,四周更是风雨大作,动手也实属不智。
为今之计只有耐心等待,绑匪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敌方的大本营,只是到时候如何脱身,沈文麒也觉得很是头疼,也觉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假装昏迷,寻找最佳时机,施展突然袭击。
约莫十几分钟后,游艇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之后缓缓地泊停在浪涛汹涌的大海之上。此际就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电闪雷鸣中,就听得有人用英语高喊着:“杰斐逊。在这种鬼天气,你这个杂种竟然没喂了鲨鱼的肚子,真是上帝保佑。”
话音刚落,此人身旁就传出一阵稀稀落落地放肆笑声。
“哈,福德。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你今天又没刷牙。”
杰斐逊高声笑骂道,声调中欢快一片。
“fuckyou!”
那被杰斐逊称作福德的家伙大声嘟囔着。跳上了游艇来,急切的高声问道。“你老板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老板亲自出马,当然是一切顺利,那是个美女呦!”
杰斐逊拍拍箱子,大声嚷道。
“c,还是你们老板知道我的口味。”
福德哈哈大笑着,笑声得意狰狞,继而高声嚷道,“快点,小伙子们,别傻站着,把这个箱子搬进屋,我宁肯上战场。也不愿意在这个鬼天气中呆上一分钟。”
在福德地咒骂声中,几个人齐齐应诺一声,随即沈文麒便感觉到箱子被人抬起,在散乱的脚步声中,快速向前移动着。
‘一二三四……’,沈文麒调动精神力,在狂风骤雨中分辨着外面的脚步声,“算上杰斐逊,一共九个人,只是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没有人马。”
“砰”地一声,箱子被放置在地面上,而随后‘哐当’一声震响,房门掩上,歇斯底里的狂暴风雨声登时被尽数掩在了门外。
“麻醉剂的药效应该还没过去,他的身上也被特制缆绳捆的结结实实的,不过大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个男人,会华夏功夫,不简单的。”
杰斐逊一边唠叨着,一边掏出钥匙,将箱子上的三把特制的大锁打开,环顾四周吊儿郎当的大汉,又忙不迭地高声喝骂道,“你们这些不长大脑的懒散家伙,把枪准备好,万事小心!”
杰斐逊气急败坏的怒喝中,外面传出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福德哈哈大笑道,“杰斐逊,你这个没胆鬼,我的手下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赤手空拳就能打倒一只老虎!来来,你们两个,把这个男人抬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把我们的杰斐逊老兄吓得p滚n流!”
懒洋洋的声音中充斥着满不在乎的意思。
福德的长笑声中,金属箱的盖子被揭落一旁,沈文麒料得他们肯定会将自己与唐雅抬出来看管,早已仰面朝上准备着。他的双目微阖,双手负在背后,以防绑匪看出破绽来,而他也将唐雅压在身下,自然是生怕对方先将唐雅抬出,如果一会儿动手,拳脚枪弹不长眼睛误伤了唐雅,那可就坏菜了。
此时,沈文麒浑身放松,蓄势待发。
两个男子将沈文麒抬出,沈文麒眼帘轻轻启开一线,透过这道微弱的缝隙,大致看清了屋内的部分摆设。
这个屋子像是一间肮脏的办公室,充斥着酸败的霉味,桌椅摆放的有些杂乱,斜对面的墙壁上,歪歪扭扭的挂着两把锯齿伞兵刀,而顶棚与墙壁衔接处,电线l露在外面,线路布置凌乱的就像是蜘蛛网一般。
“来来,我看看,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厉害的?”
福德将手中的枪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阔步走了过来。
沈文麒感觉到看到他大咧咧地走到自己的眼前,俯首端详着自己。
“c,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小家伙?杰斐逊,你确定他会什么华夏功夫?”
福德失声而笑,一脸的不敢置信。
蓦地,沈文麒双目猛然睁开,在福德一愣尚来不及反应之下,双脚一个交叉反绞在抬着自己脚踝的大汉脖子上,猛一用力。
在闷哑短暂地惨嚎声中,清脆的骨折声自脖颈处清晰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远比叫惨呼声要小得多.可是听起来却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连骨髓中都会生出一股尖针般地寒意,所有人听在耳中,都不禁地打了个深深的寒噤。
一脚将眼珠泛白的大汉踢飞,同时间,沈文麒双脚落地,又是一腿,踢向身旁的金属箱子,箱子急速的滑向墙壁。而沈文麒浑身一抖,绳索猛然脱落。
沈文麒左手如电般的急速后探,握住身后大汉的喉咙运劲一捏,大汉喉管登时碎裂,沈文麒劈手将大汉朝着对面众人扔去。
在众人如梦初醒般的闪避之中,沈文麒右手如毒蛇一般的伸出,死死地捏住了福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