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宸抬手示意孙杨莫要再c话,和律师一起退出去,对韩湘雅沉声道:“看来这四年细细把你照顾得很好,用钱打点,让你转监狱,吃穿不愁,不再被疯子折磨。”
韩湘雅唇角勾起,默认。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云姿总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得势了,就该来监狱看看妈妈。
敖宸睨着她唇角那抹笑,站起身,缓缓踱步到铁栅栏门前,望着门外一排排坚守的女狱警,喜怒不形于色,“我把细细调去南部了,她身中四枪,一枪打中脊椎,很可能半身瘫痪。”
“怎么会这样!”韩湘雅这才被吓得捂住嘴,急了,惊慌失措了,身子从长凳上翘了下来,“你骗我的吧?报纸上明明没有报导!”
“消息没有见报,是因为我把消息全部封锁了。”敖宸回首,冷峭讥讽盯着摔到地上的韩湘雅,朝这边走过来,“她被伤成这样,是她自找的,叫自作自受,而你这个母亲,早在四年前把她送给李良缘的时候,就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给她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如果当年没有你这个生母做指导老师,教她勾引男人,唆使她不要放弃,她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要不要救她,要看你自己!”
他居高临下睥睨趴在地上的韩湘雅,眼神轻蔑,冷冷笑了:“其实当年你能做出卖女求荣的事,今天就没指望你会为了女儿挺身而出去作证。我只不过告诉你,细细现在自身难保,是救不了你的,只能等着你来救她。
而李良缘现在被人挖老底,为保住他的官位,他很快会找到监狱来,解决掉一切知晓他内幕的那些人。没有靠山的韩湘雅你,只需他动一动小指头,脑袋就会与脖子分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姓敖的,你别在这恐吓我!”韩湘雅拖着双脚上的铁链子爬了爬,扶着桌脚咆哮着站起身,紧紧盯着敖宸:“别用这种口吻威胁我!我韩湘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不会在乎这条命的。倒是你们敖家和李良缘,名声官位比命重,比天高,只要我闹一闹,你们就得陪我一起死!”
敖宸不做声,眸中闪过诧异与蔑笑,继而轻哼一声,好整以暇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女人:“你韩湘雅其实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你喊得越大声,就越表示你怕死。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清楚,若答应与我合作,我保你在监狱安然度过十一年。”
“不,我要你保释我!”韩湘雅突然大声道,似是想通了,一双松垮掉的狐媚眼y冷盯着这边,嘴唇抿成一个狠毒的弧度,“我有四年前与李良缘交易的证据,是一卷录音带,里面刻录了李良缘当年亲口允诺云姿嫁过去后,他会给我钱的话。四年前他为了判我入狱,剥夺了我一切上诉的权利,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
“所以这四年若不是细细保你,你在监狱早就被人以各种理由灭口了?”敖宸蔑视而笑,把话挑明了说,“看来李良缘已经找过来了,说不定今晚、明天就是你韩湘雅的祭日,你的皮可得绷紧了。”
“你保我出狱,我立即申请上诉,要求翻案,把四年前李良缘让我做假证的事全部向法官禀明,并拿出那卷交易录音带,保准让他乌纱帽难保。”韩湘雅急急说道,这会子是形势陡转急下,再也不敢嚣张了,拿出所有的筹码跟敖宸做交易,“我知道你们想动李良缘,却在短时间内无法抓到他的把柄,让他露出尾巴,于是在他越越紧的情况下,你们只有在我这里找突破口,再顺藤摸瓜,揪出他身后的大老板。所以,我贡献给你们的信息,足以让你们给我一座金山银山!”
敖宸定定看着她,一双墨眸无波无澜,薄削的唇线轻抿:“我只能保你十一年服刑期间不会被人谋杀,保你出狱,不可能!”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韩湘雅反正烂命一条,灭了我的口,你们损失的更多!”韩湘雅立即凶狠放话道,五官扭曲挪位起来,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犹如毒蛇的长舌,“裴家被毁了,接下来就是你们敖家。我很荣幸与你们姓敖的一家一起到地底下见敖家祖宗。哈哈。不管怎么说,我曾经也是敖世政的老婆……”
敖宸拧眉厌恶盯着这个老女人,没有应她,直接走出接见室。走廊上,他给迎面而来的主管干警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孙杨和律师离开了。
当天晚上,韩湘雅便托人带口讯给他,说答应他的条件,愿意与他合作,越快越好。
他唇角上翘,便知道主管干警听他之命,让狱警恐吓韩湘雅,作势要杀她灭口的计划起了作用,这老女人的确很怕死,死到临头才肯服软,丑相毕露,但主管干警告诉他,提审犯人要尽快,因为与李良缘一伙的监狱长不日就会来监狱带走韩湘雅,他们监狱已经收到消息了。
“好,今晚‘监狱长’会去监狱带走韩湘雅,官司结束后再给你还回去。”他深暗的眸傲气人,轻轻扬唇,结束了通话。
——————
如雪下班回家,发现敖总的车又停在大厦楼下,全新的银色,非常抢眼。她问秦蕾蕾敖总又去你家作客了?秦蕾蕾笑而不答,说你去我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孙杨家,电梯到达五楼就拜拜回家了。打开门,竟然看到放学回来的儿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帮外婆择菜,小手手拿着菜叶,一掰一掰的,神情非常专注。乃乃也坐在旁边,教孩子择,时而摸摸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