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见他放开了她,忙往房间外面跑,跑到客厅抓起一把水果刀,退到大门口。但客厅亮闪闪的灯光让她的神志清醒了几分,她收回眼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抓着刀躲到这里,竟怕成这样,还哭了。
刚才他们俩不是聊的好好的么?怎么心一下子痛起来,她会变得这么害怕?
懊恼不已的敖宸从房里走出来,见如雪拿着一把刀对着他,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给解决了。现在不管他是温柔还是强势,如雪都不会领他的情,她对他没有感觉,而且怕他,只要他一碰她,她的脑海就会闪现他以前伤害她的那些片段,惊悚不已。所以如果一刀解决自己,能让她掉两滴泪,一辈子记住他,他宁可这么做。这样一刀下去,总比每天的水深火热痛苦煎熬要来得痛快,呵。
“房里灯光太暗,刚才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他朝这边走过来,对她温柔笑了笑,第一次为自己的情不自禁做这么狼狈的解释。他的唇上还留有她唇瓣上香甜的味道,很诱人,可现在,他必须要为侵犯她的后果买单——安抚她的情绪。
如雪还是不太信他,把客厅的大门给打开了,清
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最好夫妻俩面对面的谈,不要找我做诉苦对象,也不要把我当做她!刚才的事我就当是你爱妻心切,认错了人,现在你立即给我走,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儿子在楼下散步,我现在要去接,你请便!”她把水果刀放下来,抓起柜子上的钥匙,给他把鞋扔了过来,自己则走出门外,防备盯着他。
“现在还早,让啸啸在楼下多玩一会。”他悠哉悠哉走出来,瞟一眼她扔过来的皮鞋,丝毫没有换的意思,又启唇笑道:“你赶我出门,我可就没地方去了。最近在孙杨这里,时不时要看他们夫妻上演春宫秀,冲个澡,还要等他们夫妻在浴室把事办完了,整一浴室的荷尔蒙气味。所以为了不再做电灯泡,只有饿着肚子从他那里跑出来了。”
笑了笑,又故作轻松道:“刚才把你吓了,我很抱歉,可能是你说的那句‘如果我是你老婆,老公在外面蹭饭吃,我一定拎起箱子,牵了儿子就走’让我想起了我与她以前的一些事,她的情况与你刚才说的很相似,也是拎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儿子住在外面不肯理我,连门都不准进。”
“那你一定做了伤她很深的事。”如雪把他的话信以为真了,心里很矛盾的冒了个酸泡后,直接将这番话与叶细细母子对号入座了,眯眸冷笑道:“叶细细现在住在南部,敖总你却在孙杨家蹭饭,在我这里诉苦,这不明摆着敖总你不想追回老婆么?”
叶细细?敖宸暗吃一惊,这才明白自己是越解释越让这个女人误会,把事情越描越黑,剑眉严肃掠起:“如雪,叶细细不是我老婆!”
如雪却压根儿不信他,一双美目冷冷笑看他,红唇边抿起一抹讥笑,“我可管不着敖总你的老婆是谁,我现在只管锁门下去接我儿子,让他早点回家。敖总,需要我叫来保安请您走吗?您的双腿好像不太听使唤,连鞋都换不了。”
敖宸的俊脸不断罩上难看的黑线,唇角难堪的隐隐抽搐。但看她不再用水果刀对着自己,也不再追究那个吻,他便任她冷嘲热讽了,随她去,扭头斜睨她,“再申明一次,叶细细不是我老婆,我也没有老婆,我想追的那个人是你,裴如雪。”
“那你刚才骗我!”如雪一道清叱,这一次是被气得火冒三丈!原来绕了那么一大圈,这个男人刚才是故意吃她豆腐!不过很奇怪,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心里还很舒坦!原来他没有老婆。
“刚才不算骗,我确实想起了一个跟你境况很相似的女人。”敖宸细细打量她脸蛋上的表情变化,实在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刚才为了安抚她,不得不弄出一个老婆来(这个老婆其实就是她自己),让她以为他认错人。但扯上叶细细后,她又开始吃醋,非要跟他争执不下。确定这个老婆不是叶细细后,她明显笑了。
难道,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那他到底是有没有机会追回她?该不该继续吻她?她要是又情绪崩溃,拿着水果刀怎么办?
“撒谎的男人更可耻。”她咬牙指责他,这次直接将他往门外推,皮鞋扔出去,嘭的关上大门,不让他再赖在屋里。拿开刚才她脑袋里莫名其妙涌出来的qg片段不谈,这个男人确实一直在耍赖撒谎,想吻她。被他吻到后,她触到他嘴里那股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娴熟压着她的动作,他吻她的姿势体位,她的后背抵在冰冷门板上不断磨动的刺痛,胸口竟急速涌起了一股屈辱感,脑海不断有不堪入目的片花一闪而过。
曾经有一个男人也这么对待过她,当着很多人的面,仅仅一门之隔强暴了她。他的身上有那个qín_shòu的影子,嘴里的气味都是一样的,所以让她在那一瞬间情绪爆发失控,想拿刀保护自己。
可清醒后,她又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追回他深爱的那个女人,想赎罪,不是qín_shòu。这样前前后后的想法,让她好矛盾。
门外,啸啸一手牵着太乃乃,一手牵着外婆散步回家了。一出电梯,竟然发现他的爸爸穿着拖鞋站在家门口,欢喜得跳了起来。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