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苦笑道:“时光没有倒退,只是世事难测,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柳琬越想越气,就更不想见到龙霄,又站了起来道:“我要走了,这几天有什么事会和你联系,你去陪那些女人吧,也不知道你怎么忙得过来。”
龙霄见她开始向屋外走了,想到一事,连忙道:“柳琬,你派的人要信得过啊。”
柳琬头也不回的道:“这事我知道,要你来说。”说着已经出门而去。
和柳琬见面之后,龙霄就一直在期待着她的消息,世事无绝对,只要汪铁梅没有去银行给周思廉打款,那所有的预计都只能是零。
一连过去了五天,龙霄差点就要忍不住给柳琬打电话了,但他知道那无济于事,柳琬要是真拿到证据,早就会打电话来给他报喜了。
到了第六天下午,龙霄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签署文件,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了,龙霄一瞧号码,正是柳琬的,她要不是搞定了没有顾忌,绝不会把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一把就抓在了手上道:“喂,怎么样?”
里面传来柳琬兴奋的声音道:“龙霄,汪铁梅真的去银行了,刚刚离开,我才接到侦察员的汇报赶到的银行,正准备向银行方面交涉,要他们把录相带与汪铁梅交易的账户金额整理出来交给我们。”
龙霄闻言也是大喜,不过他经历的事比柳琬要多,顿时又冷静下来道:“好啊,不过柳琬,这事还不要高兴得太早,要拿到她交易的金额和监控录相带才能放心,你马上去办,千万不能马虎。做好了立即给我打电话。”
柳琬向下级对待上级般“是是是”的答应着,便挂断了电话,在这一瞬间,龙霄忽然意识到柳琬无论嘴上多少厉害,外表上对他多么的冷冰冰,但内心深处是非常的重视他与依赖他的,刚才她那不自觉表现出的,完全是与自己最亲密的人分享成功的那种口气,而她应该是等拿到充分的证据再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
此时龙霄那里在办公桌后还坐得住,手里拿着手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等待着与柳琬的再次通话。
而足足过了快半个小时,柳琬的电话还没有打来,龙霄的心中顿时一沉,感到事情已经有些不对,凭柳琬这个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亲自出马,按惯例银行方面应该在极快的时间将资料交出来才是,毕竟从监控录相里要找出才交易不久的客户资料绝对没有半分困难。
又过了二十分钟,龙霄手中的电话又响了,他连忙又拿出起来,只听见里面柳琬象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道:“龙霄,龙霄,不好了,不好了。”
龙霄心里“格登”了一下,便很冷静的道:“柳琬,有什么事你不要慌,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柳琬道:“我刚和银行的人交涉,胡庭山派省公安厅的人忽然赶到,说周弘基向组织上举报自己的老婆有严重的经济问题,组织上已经责成省公安厅的人跟踪汪铁梅七天了,现在也来取证,银行方面已经将所有的证据交给公安厅的人了。”
饶是龙霄的沉稳远异常人,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也是一震,连忙道:“柳琬,你马上跟着省公安厅的人,将跟踪汪铁梅的侦察员都带上,无论如何一定要瞧到监控录相内容和汪铁梅汇款的金额,万万不可让他们将证据销毁了,事情完了再给我打电话。”
听着柳琬道:“我知道,这证据他们毁不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默默的坐在了沙发上,将手机扔在了一边,他实在低估了周弘基啊。
仰着头,闭着眸,龙霄在苦苦的推测着这件事何以会让周弘基抢先一步,首先,他相信周弘基也没有想到汪铁梅会如此娇纵孽子,竟会动用这么大一笔款项,所以汪铁梅才顺顺利利的打完款,他来不及阻止,也就是说柳琬派去的人也的确是信得过,没有走漏风声,那么,这件事问题就出现在银行了,周家能将巨额存在这个银行,很有可能是有道理的,这银行的负责人八成与周弘基有关系,然后再由他去向下面打招呼,凡是有人要提取资料都要通知自己,所以柳琬兴冲冲的去与银行的人交涉时,周弘基马上就知道了此事,并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了反应,而且他知道柳琬在那里,已经算到证据很有可能无法销毁了,所以作出了一个止毒断腕的决策,先发制人,主动向上级举报自己的老婆有问题,先将自己置身事外,而刚才柳琬说他已经举报了一段时间,胡庭山也受命跟踪了汪铁梅许多天,这只有唯一的一个解释,那就是周弘基汇报的上级,是受过他的好处,他出了事,自己当然也不好过,所以一定会想法为他圆这个谎,而胡庭山这里那就更不用说了,需要多少伪证就能找多少伪证出来,别说跟踪汪铁梅七天,就是要说已经跟踪了她一个月也没有问题,而还有一点就是,汪铁梅所居的也是财政局副局长的要职,自然也可以弄钱,而凭周弘基的本事,要找到几个肯甘心垫背的不会有多大的困难,这些钱的来历也是一清二楚了,绝对和他沾不上半分关系。
想通了这些,龙霄忽然又站了起来,轻轻的拍着手道:“好,好啊,周弘基,你真有种啊,够毒,够黑,反应够快,居然想得到舍卒保帅,大义灭亲这一招,厉害,真厉害,这个省长你没白当啊,佩服,佩服。”
他这时忽然想到房海蓉处境堪危,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