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贞撅了撅嘴,气乎乎的道:“干什么,找你这个臭小子,自然是算帐了,否则还能干什么。”
龙霄心中叫苦连天,心想自己与这小公主之间的这笔烂帐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算清楚,不由叹了口气道:“好,好,算我怕了你,今天你就开出个价钱,我要怎么,你才满意。”
朱芷贞刚要张嘴,忽然想到身后有人,便转身向那“鬼影子”道:“你在这时等我,我和这个臭小子有笔帐还要算,过一会儿回来。”跟着又对龙霄道:“你跟我来。”说着向院外走去,龙霄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走。
这朱芷贞似乎对大将军府很是熟悉,出院后便带着他避过府中巡逻的官兵,穿过一大片葡萄架,向一块花圃行去。
到了花圃之中,朱芷贞闻见香风吹拂,沁人心脾,便停下步回过身子来。银色朦胧的月光下但见四周花x吐绽,枝繁叶茂,一名英俊挺拔的少年郞君正默默的立在自己身后。如此良辰美景,浪漫气氛,让她少女的芳心禁不住一颤,心肠再也硬不起来,用轻柔的眼波深深的注视着龙霄。
龙霄很不习惯面对她这样的眼神,勉强笑了笑道:“黄小姐,你有什么吩咐有请交待罢,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做好。”
朱芷贞犹豫了好一阵,才开口道:“臭小子,我也不想再瞒你,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么,告诉你,我就是大明朝文德皇帝的三女儿惜玉公主朱芷贞。”
她说了这话,本以为龙霄要大是惊骇,甚至跪下来磕头请罪,谁知龙霄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脸上毫不动容。
朱芷贞心中一动,立即反应过来,一顿足道:“我早该知道官驿里的那些爱嚼舌头的要给你说闲话,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龙霄老老实实道:“是,不过和你认识的那一天我确实是不知的。”
朱芷贞听他提起那一日,脸颊处立时一阵滚烫,也不知红了多少,所幸黑夜里不会被龙霄察觉。
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道:“好,我来问你,那天的事,你说该怎么办吧。”
龙霄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该怎么办?”
朱芷贞一急,心中又娇羞无比,期期艾艾的道:“你别……别想装傻,你对我……对我做了什么事,心里应该……应该清楚得很。”
龙霄也不是傻子,心里直叫道:“糟糕,糟糕,这个娇蛮的小公主似乎想叫我负责,但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更加麻烦,不知要在这里呆到猴年马月啦。”只好沉默不语,装着没听懂她的话。
谁知朱芷贞见龙霄不说话,还以为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一时怕了,心中一痛,柔声道:“喂,臭小子,你也别怕,其实你这人虽然爱装疯卖傻,又似乎没读过什么书,但也不怎么逗人讨厌,我……我什么都被你瞧见了,这一生……这一生是不能再嫁别人的,你只要听我的话,好好的读一两年书,多多少少混个功名,我去求求父皇,让他招你当附马爷。父皇平时最是疼我,瞧见我不开心,一定会答应我的。”
龙霄见她挑明了话题,心里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得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我……我……”
朱芷贞以堂堂大明朝公主之尊,若不是那日清白无瑕的身子被龙霄所见,这些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此时瞧他面有难色,言语迟疑,脑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问道:“你……你是不是家里早有媳妇啦?”
龙霄摇摇头道:“不是。”朱芷贞急声道:“那又是为什么?” 她肯出言下嫁一名穷小子已是万分委屈,实料不到对方居然并不一口应充。
龙霄正无言以对,忽见不远处灯笼闪烁,跟着隐隐传来一阵轻碎的脚步声,连忙一拉朱芷贞,低声道:“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朱芷贞想到自已身为皇室之尊,半夜三更跑到大将军府私会一名少年男子,给人瞧见实在不成体统,也急忙蹲下身子跟着他躲在一簇花丛之中。
从花丛中枝叶的空隙向外望,那灯笼越来越近,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便停住了。龙霄借着月光瞧去,提着灯笼那人穿着身白色衫子,外盖斗锦背心,削肩细腰,瘦不露骨,娇容奇丽,丹唇似樱,有若白雪幽兰一般,却正是那司马琴,手中提着一个小香鼎儿,似乎要做祈祷什么的。
朱芷贞此时也瞧清了来人,她与司马琴并不陌生,大将军府也来过好多次,自己虽贵为公主,但不知怎的,一直对其怀有敬畏之意,因而此时更是紧紧的靠着龙霄,大气不敢出。而龙霄与她肌肤熨贴,只觉滑腻温软,体香袭鼻,心中不禁一荡,浑身自然的发起热来。而朱芷贞是平生第一次与男子挨得这么紧,闻着龙霄身上传来浓烈的男子气息,又羞又慌,心中如乱马奔蹄,不知为何,一个身子软软的全倒在了龙霄肩头。
龙霄也是一阵阵心跳,刚想换个姿式,谁知一回头,正好吻在朱芷贞光滑如玉的脸颊上,月光朦朦胧胧的透入花丛,只见她一双温柔如水的眼波痴痴的望着自己,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的人物,此时顿时意乱情迷起来,伸过脸便朝着朱芷贞柔软鲜红的樱唇上吻去。
朱芷贞给他这么一吻,只感到快要昏迷一般,但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的紧紧怀住了他。
两人生怕司马琴会发现,双唇厮麿,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声来,也是合该这两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