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这句话一出,大殿之上顿时静寂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良久,才闻那阿芙莲道:“龙公子,你觉得这个要求太过份了么,本王绝不能答应你。”
龙霄道:“大王,朕这个要求已经是委曲求全了,你想一想,我在逍遥国里有近千万子民,要是你们真的从外面找到厉害的法子依着祖训将里面的人全部消灭,朕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逍遥国便玩完儿了,就算是我当了你的王夫,凭天煞族的这点人,那里有朕现在的皇帝当得有趣,况且他们多半只会听你的话,朕只能过过干瘾罢了,大王,摸着你伟大的良心说,朕算不算吃亏,这个要求算不算过分。
那阿芙莲过了一会儿才道:“龙公子,以本王对你的了解来说,你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对付逍遥国的子民,你这样做,到底是何目的。”
龙霄忽然冷笑了起来道:“大王,你这样说起来朕真是没法子了,朕不说你来求着说,朕想说了你又怀疑我的目的,好好,就算朕刚才什么也没提,你想拿我怎么办,那就悉听尊便就是。”
他这么一说,阿芙莲倒被问住了,半天没有吭声。
龙霄此时却是气定神闲,在他提出这两个条件之前,已是前思后想过了,照天煞族目前的状况,已是支撑不了多久,就算是那血魔再高,将自己与逍遥国所有的大臣将军杀死,却杀不光逍遥国的近千万军民,还会有新的人出来代替自己和那些大臣,因此阿芙莲与血魔只有将宝押在自己的身上,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条路,所以无论自己开出什么条件,两人为了能够顾全大局,也只有忍气呑声的答应,从这一点来说,自己已是稳站了上风。
而他的这两个条件也不是凭空而想的,全关系着他对天煞族未来的思路。前者让血魔恢复自己的武功,必然要消耗他大量的内力,从而进一步的损伤他的内脏,加快其死亡的速度,血魔一死,天煞族就再无奇兵了。后者要阿芙莲与自己成婚,其实龙霄已抱了很大的牺牲精神,和亲之策,向来是解决两族相斗的最好的怀柔之法,虽然老套,但往往很管用,如果能与这阿芙莲常常在一起,便能与她坦腹畅谈,渐渐的影响到她的思想,然后想法带动整个天煞族的转变,但要他娶一个素不相识,根本不知美丑的女子,也的确要下很大的决心。
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目的血魔忽然睁开眼来,用天煞族语向帘幕内说着什么,那阿芙莲高着声音似乎争了几句,便再不言语。
只听血魔道:“龙公子,你的条件,本族可以都答应你,但要是你不能遵守自己的承诺,那我会将你的皇后皇妃都掳到咱们天煞族,让她们尝尝日夜被男人凌辱的滋味,这件事,你好好的记住了。”
龙霄闻言,心中顿时一凛,他知道血魔说这话绝不是在开玩笑,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死x,自己的老婆孩子可不能出任何差错,这血魔太让人感到畏惧了,必须一举将他干掉。
这时龙霄向阿芙莲道:“大王既然已经应允,为了显示诚意,是否能将这帘子掀开,让朕一睹大王的风采。”
帘幕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才见到里面晃动着,跟着那帘布便从中挂起。
龙霄定神望去,却见高台之中设着一付用兽皮铺成的软榻,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在软榻之上斜斜的倚着,头戴着一顶镶嵌着七色宝石的天铁冠,秀发披散入肩,春眉横黛,秀眸樱唇,面容憔悴清丽,肤色极是苍白,穿着一身丝缎细制的白色长袍,但仍然可见她娇小纤弱的身架,体质孱弱之极。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两名女仆。
龙霄一见之下,心中顿时一惊,他曾经见过这个少女,那就是在镇煞关决战之时,当时血狐就拼死守护着这少女,自己居然还以为是他的女儿,没有放在心上,自己那时真是稚嫩无比,愚蠢无比,该想到如此行军打仗血狐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带到身边,这本来是个疑点,但他心中从没有想过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女会是敌人的什么重要人物,便习惯性的毫无防备的放过了,如今想来那下令天煞族退兵的号角之声,多半也是这少女吹出来的。
阿芙莲用一双幽黑有神的大眼睛凝视着他道:“龙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龙霄默默的望着她,渐渐笑了起来,道:“真是没想到朕曾经还与大王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没有拜见,实在是失礼之极。”
阿芙莲道:“龙公子当日心善手软,没有杀本大王,那是自己有妇人之仁,本大王绝不会有任何感激你的地方。”
龙霄一笑道:“不错,那是我自己走了眼,大王当然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血魔道:“龙公子,其他的话就不必在说了,你想什么时候恢复功力?”
龙霄知道他急着出去,便道:“这事先不忙,朕先将与大王的婚事商量了再说。”
这时阿芙莲脸上已有了一层薄怒,强压着心中之怒,道:“龙公子,你强人所难,要挟本王,便和无赖小人差不多,似乎不象九五之尊的样子。”
龙霄哈哈一笑道:“大王既然精通汉学,当知道《诗经》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先前不知大王的容貌,提出这个要求之时,心中还在忐忑不安,现在得以一窥芳颜,却不料这般的如花似玉,自然是要寤寐求之了。”
阿芙莲见到龙霄嘻皮笑脸的样子,心中思索,反而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