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脸上复现懊丧,像得了j瘟一样低着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苦涩地问我:“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她吗?”
我陡然怔住了。是呀,如果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会接受亚丽吗?我像被张威传染了j瘟一样低下了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无言以对的沉默着考问自己的良心。
我的良心告诉我,我做不到!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表现甚至还不及张威。张威还能够坦然的面对亚丽,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把亚丽当成朋友或是情人。而我呢?自从我认识亚丽,亚丽在我的头脑里就没有享受过正常女人的待遇!每当我看到她或是想到她时,都会随之联想到卑贱、y秽、j、性j等下流的字眼儿,浮现出女人的茹房、赤l的身体,想到男女在暧昧的灯光下媾和的场景。不要说让我接受亚丽做我的妻子,就是作为普通朋友,在我的意识里也从来没有接受她!我考问着我的良心,陷入了迷茫困惑,我没有办法在做张威的心灵导师了,我现在最需一位导师开导。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被沉默垄断了。我们两个只喝一瓶白酒,便都有了醉意(平时,一个人喝一瓶也没有太大问题),隔桌相对的两张脸已经像猴子p股一样鲜艳。
“行了,别喝了,你刚好,注意身体。”我趁着头脑还清醒对张威说。
“我没事。再喝点儿吧,我好长时间不喝酒了。”张威醉意朦胧地眨着两只红色霓虹灯泡一样的眼珠看着空瓶子,不甘心的说。
“你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下一交警同志吧!他们够辛苦了,咱就别给他们添乱了。”我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些,调侃地说。
“咱们又没开车,挨他们哪儿了?”张威不解地问。
“现在我们俩这两张脸,已经影响交通了!走上街,司机师傅们还不得当成红灯停!”
“嘁!”张威醉眼乜斜地笑了笑,“那就不喝了。你算账吧,我走了。”
“一块走,上我哪儿,好好歇几天。”我劝他说。
“在医院早歇够了!”张威说着,站了起来,也不等我便先出了门。
我目送他离开,点了颗烟叼在嘴里,脑子里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地潜映着亚丽的影子,想着张威问我的问题,愣了一会儿神,才结了账,头重脚轻地走出饭店,沿着盲人道晕头晕脑往前走。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机动车道上传来“嘀嘀”的汽车喇叭尖叫,很刺耳。我没有在意,仍然低着头,琢磨着心事,踉踉跄跄向前走。
那辆车放缓下来,靠近了便道,顺着马沿儿与我同步缓慢行进,像发神经似地仍然“嘀嘀”叫个不停,好像是冲我来的。我被它叫得心乱,睥睨一眼,心里暗骂,“老子走瞎子的路,又没给你争道,一个劲儿的向我示什么威?乃乃的,一辆“大众”,也值得这么满大街叫着炫耀!”我心里骂着,正要转过头,忽见车窗玻璃徐徐而下,伸出来一颗笑靥如花的美人头,声似黄鹂冲着我清脆地叫:“嗨,哥们儿,还认识我吗?”
第二卷 四十一
(12)一路阳光好心情
我一怔,站住脚,侧过头,觑目打量这颗长得挺不错的脑袋,因为喝多了酒,两眼犯迷糊,大脑直晕乎,觉得有点儿熟,但不敢认。
“我是李婷啊!”车窗里的美人见我看着她直发愣,笑着提醒我。
“李婷?”我皱着眉,瞪着眼,看着美人头的脸,喃喃自语地嘟囔,琢磨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
“嘿!你忘了,那此你约邓岩去肯德基吃饭,我做的灯泡啊!”
“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恍然大悟,“你开了个婷婷女子健美中心,邓岩老上你哪儿去练瑜伽!”
“想起来了吧!”李婷高兴地说着,问,“你这是干吗呢?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刚和一个朋友吃饭出来,在街上逛逛。”我说。
“这么无聊?来吧,上车,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好啊。”我心里正郁闷,想找个人发泄,便丝毫没有客气,晃晃荡荡地上了李婷的车。
“你喝酒了吧。”李婷目视前方,笑着问我。
“喝了一点儿。”我舒服地坐卧在松软的车座子上回答。
“还一点儿呢,看你走路都打晃儿了。”
“打晃不见得就喝多了。得了脑中风的不走都打晃儿。”
“呵呵,你这不是抬杠吗。”李婷被逗得笑。
车里开着空调,十分温暖,酒后昏困的我被车一摇,四肢百骸如拆解开了一样,都放松了,非常舒服,不觉睡意朦胧。
“你带我去什么好的地方?”我抑制着醉困问。
“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李婷卖着关子。
“现在什么好地方都不如我宿舍里的那张床。太困了,不去了,麻烦你送我回宿舍吧。”
“这么没劲啊!要困你就在车上睡一会儿,反正有段路呢。”
我很想睡,但没有睡,因为我忽然想到李婷是邓岩最要好的朋友,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从她嘴里了解一下邓岩。
“邓岩今天没有去你店里学瑜伽?”我提了提精神问。
“她还有心思学瑜伽?”李婷脸上带着戏谑且有些认真的笑。
“她不是每个星期天都去你哪儿学瑜伽吗?”我感觉她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