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客户意见大”方胥辉被得快没话讲了,但是很快,他的情绪显得异常之激动,象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说“这点还是要靠大家啊,别的分公司也是用的这套产品,为什么别的公司没有出现这种问题,恰恰就是我们公司出现这种情况?偏偏又是你常奉杰这里出了这码子事,还要投诉咱们,让人家当着我的面,骂我老方,骂咱们公司,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不要脸,我也跟着不要脸,就请了几天假,整个公司都快被闹得翻天覆地了”
他指着常奉杰的鼻子,骂得很凶,他的鼻尖兀自挂着泪水,还在不住地抽泣,我知道大家对此事,也象看不下去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麻木不仁,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之后,可能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方总”我硬着头皮,不顾自己新上任才几天的低微薄面,每个人都望向我,而我此时望着方胥辉,目光如炬,毫无惧色,还有一个人也盯着我看过来,就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她把目光集结在我身上。我开口说道,“您觉得别的公司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吗?是您认为的吧?”
这是一句公道话,对于我而言,我只想说出自己所想,如果我不说,下一个可能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我所不知道的,这一回我捋到了老虎的须,假如我知道会如此,我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永远也别冒出来说话,不当这个强头鸟了。
“你在客户那儿也这么讲话吗?”方胥辉声音宏亮,把墙壁都震响了,传到了外面,“在这个位置上,你做了才多久?谁把你扶到这儿来的?”
我气不过,听他这样说我,我针锋相对,“我在客户那儿非常客气,是您让我做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怎么地?想让我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现在是跟你说道理,你明白吗?明白吗?明白吗?”他连问了三个明白吗,他以为他就是神,他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我直挺挺地站着,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他还装作若无其事。这儿他才是老大,货真价实的商务总监,他随时都能扳倒我,让我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去,要我怎么就怎么,命运比一只喽蚁还不如,他随手都能碾碎我。他失控地,狠狠地说道:“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是在帮谁打工?”
“道理?我也是在讲道理呀!!你方总刚才这样讲,不就是一手遮天吗?”不知什么时候叶凡静站到我身边,拉扯起我的衣袖,说完这话,我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臭男人吗?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大不了这戏大家都别唱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傲视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种凶狠的东西在放s,想杀死我。我猜想,假如我们在另一种场合下这样对峙下去,他一定会朝我脸上抡上一拳,将我的脸鼻打肿,他的手捏成了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可没有再讲什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给气糊涂了。
许连海腾地站了出来,对着我说,“小周,你这话就讲得不对啦,这儿没有谁一手遮天,方总也是为了公司好,你也真不懂事,连他的一片苦心都被你误解了。你自个想想,我们公司这么好的业绩,不是方总,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出色呢”他教训起我来。
“方总是很辛苦,但也要听听人家怎么解释嘛…”我替那个常奉杰说句公道话,一头望向小常。
“周楦,不要说了”常奉杰打断我的话。
“是非曲折,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总得讲个清楚”我继续说。
“你不要害我”常经理压低声音,一旁阻截我的话。
“公司如果没有一个可以撑住台面的人物,这天也会蹋下来。凡事都要靠方总,最起码我们都要尊重他。……方总是咱们公司的老大,也只有他才可称得上真正的袅雄……”许连海真的是个马p大王,我一听说“枭雄”我就想笑,定了定,我讥笑道:“人家是用‘枭雄’是贬义地指责曹c,你想说方总是j诈小人吗?”
大家哄堂大笑,叶凡静微露出一个笑意来。
看大家都没说话,方胥辉自我开解道:“我向大家说明,刚才我的态度是急躁了些。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一家公司做好做坏,是一个管理层所赋予给他的责任,并非是员工自由涣散得来的结果。我对大家的严厉,只有一个目的,是让你们都有这种强自己成功的意识。我们不用去追究额外的问题,产品永远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们,看怎么去说服客户,让客户信服咱们。”他这样的话,真的让人一阵阵窒息,看似很有道理,实则漏d百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这样讲了,方胥辉后面的话说得偏重,口气坚决而果断:“服从就是命令,不服从就是背离,这儿不允许任何人单独行动,也不欢迎任何误导、影响其他同事的发言”我嘴角抿出一冷笑,我看着他们,冷森森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然后方胥辉把手按在一叠书上,向大家推荐一本sales教程,面无表情的,一本本扔向大家,就近,他也扔了一本给我,说,“拿回去看,是李光辉历经十余年时间写成的一本销售秘笈,他说产品的好坏,全靠一个业务员怎么向客户讲解,学会‘藏掘’,这一点你们要好好学习,我发现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还是一个p也不懂!”语气稍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