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友好的绽开了笑容。玛丽塔深深地被打动了,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她多希望能多了解一点男人啊。卡西姆很细心,也很会说话,这点也很危险,虽然这点使他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要一个修道院埋出来的女孩去应付这一切是复杂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盘胜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儿呢」玛丽塔问。
他扭过头来冲她一笑。「别为我担心,玛丽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仆人的房间。但你想到这一点很让我感动。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视着她,玛丽觉得浑身无力。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些不可捉 的东西。
於是卡西姆转过身,走出去了。
克罗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谈卡西姆。
「他是这样的有吸引力,这麽有教养。我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礼貌周全,一个十足的绅士。你想他是哪儿的人西班牙人麽不,他的名字──卡西姆──听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许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欢我吗他说我娇小玲珑。许多男人一般不会在意红头发和雀斑的。他也喜欢你,比对我更甚,不过我想你是不乏仰慕者的┅┅」
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玛丽塔频频点头,当她说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候,玛丽塔补充一两句。她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长问时间没这麽活跃了,而她自已,老实说,她也被恭维得有点飘飘然。
克罗汀打了个哈欠。「这床真宽,足够我俩睡的。」
「这比宿舍里那张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玛丽塔说,「我最恨那儿的夜了,那个冰冷又没有生气的房间。毛毯是那样又窄又小,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我也恨必须规规榘榘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气里,也必须把手臂放在被子外面。」
「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抚 自已罪恶的身体」克罗汀嗤之以鼻,「多麽可恶的伪善」
玛丽塔停顿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什麽意思」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都回家了,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我们都知道安娜嬷嬷是个什麽东西。」
玛丽塔迅速抬头来。「克罗汀」
她的眼睛睁大了,克罗汀脱下外衣,转过身去,让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现在知道先前克罗汀在遮掩些什麽了。臀部周围是横七竖八的红色条痕,触目惊心。克罗汀金黄色的皮肤上,是历历可数的鞭痕。
她无法言语了,「你也──可是这是什麽时候的事儿这些看样子是新近打的。」
「两天前。你以为我在甲板上的时候,安娜嬷嬷叫我到她船舱里去。她说我必须净化灵魂。她说我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她将把罪恶打出我的身体,正如她在修道院里常做的那样。我怕极了。她太苛刻,太僵化。她让我躺在她的膝盖中间,把我的脸蒙在她那发霉的长袍之下,捂住我呻吟时的声音。开始每打一下,我都难以忍受得扭动并哭喊出来,可到後来┅┅我的皮肤开始发痒, 似乎也不自主地抖动起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克罗汀停下一会儿。她的脸颊有点发红,「我想安娜嬷嬷很清楚我的感受,因为她不止打了我。当她歇手不打,我在一边啜泣的时候,她┅┅她把鞭子塞进我的双腿之间摩擦然後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进了我的体内。我实在难以忍受。我的身体开始扭动,双颊发红,臀部发热发红,心跳加速。她用一种轻而尖锐的声音说我下贱,说我又软又嫩像个婊子。可是我竟喜欢她的逗弄,她逗弄得越厉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来,沈浸在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欢乐之中。最後,她让我吮吸乾净她的手指,然後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剩下我躺在地板上低声啜泣。哦,玛丽塔,现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的感受┅┅」
克罗汀浅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如果说她刚才是强自支撑着叙述这一切,现在她则是彻底崩溃了,嘴唇不停打颤。玛丽塔揽住她,替她梳理一下头发。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克罗汀的面颊。
「别说了,没什麽好自责的,我们该早些说这些事儿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人我还以为只是对我那样呢。我不敢说出来,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来折磨找。」
「她打你了吗」
「没有,她用别的法子来羞辱我。哦,你没穿衣服该冷了吧,我们上床怎麽样,挤在一起暖和起来我再告诉你。」
克罗汀爬上床。玛丽塔脱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克罗汀温软的 部贴着玛丽塔,她比玛丽塔矮,头顶在玛丽塔的下巴上。玛丽塔吐气如兰,轻轻拂过克罗汀的头发。
「这感觉真好。」克罗汀喃喃低语。「我想起小时候,我做了恶梦就住你床上跑的情形。」
玛丽塔灿然一笑,心里也觉得安定和稳妥多了。坦白的说,克罗汀有弹 的身体紧挨着她,这让她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可同时,她地想起了安娜嬷嬷那枯乾的身体,古板的马脸,皮肤渗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双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对你做了些什麽」克罗汀低声问,以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诉我吧。把所有丑恶的记忆都渲泻出来;把它们从此忘记,
那它们就再也伤害不到我们了。」
玛丽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