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紧他的脚步,将喉中的哽咽咽回腹中:“不是你的错。”
把我带到工厂门口,秦森将我拽到跟前,漆黑的眼睛望进我的眼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魏琳,”他说,“我们重新开始。真正的重新开始。”
我忽然记起我头一次遇见他的那个冬天。他灰色的呢大衣上还沾着暖气房里的温度,几乎在我转身的瞬间就扑上了我的脸。我们之间只有半步的距离,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松节油的气味。一切仿佛昨日重现,他还是八年前的秦森,我还是被抑郁症的阴影笼罩、试图摆脱困境的魏琳。
那一刻我差点忍不住要落泪。
“我等你回来。”握住他另一只手,我告诉他,“我们一起走。”
他低下头,前额轻轻抵住我的额头。我们发丝相贴,就好像血脉相连。
“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