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尼亚的gianni对你很有兴趣,他是那里最强的家族继承人,”他的手下滑,在我的颈项上停顿下来,“啧啧,不知道你将来,能不能成为lucrecia.bia(与恺撒有不伦恋情的他的妹妹)那样银荡的女人——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家族一定可以成为意大利的霸主。”
拨开他的手:“你不是父亲的儿子,真无耻!”
转身,想要走进房间,却听到身后传来的轻蔑的声音:“无耻?我的弟弟在美国要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可不一定能够及时保护他哦……”
无奈地闭上眼睛,转过头:“那你想要怎样?”
“你就乖乖等到16岁,我会把你嫁去卡塔尼亚。”
我深深地后悔了……我的大哥,竟然是如此冷血的男人!
二哥去了美国,父亲常年在巴勒莫开疆拓土,只剩我和大哥。他要我去学国际象棋,我去了,他要我去学油画,我也去了,惟独没有落下姨妈的药学课程。等到3年以后,我一个人被嫁到那里去,只有药物才能拯救我了。
很快就是2年,期间二哥回来过,但他只去了巴勒莫见父亲,逗留了2天就走了——他没有来看我,我明白的,在他心目中,我不过是个比较疏远的妹妹而已。
中学我读的教会学校,一个男老师都没有,而我上下学都是专人接送,当初也曾经非常幼稚地问过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和同学一起回家,他以打量货品的目光审视了我,然后说:“你就要嫁到那边去了,我想他虽然不在乎你是否是chù_nǚ,不过也不能把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
那一刻我就懊悔,不该如此愚蠢地质问他,因为那答案,永远不会是为我好的。
16岁半,在我的同意下,父亲答应了和vanozza家族的联姻,我嫁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没有我厌恶的婚礼、没有登记,但是我是被整个西西里的所有家族认可的gianni.vanozza的妻子。
二哥没有回来,因为他的学业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新婚这一夜,我把这个与我没有关系的男人毒杀了。
不能忍受除了二哥以外的人得到我的这个事实,所以在他侵占我之前,我先杀死他。
理所当然地回了家,因为那药只要时效一过,就再也不能检测了——它只能让心脏麻痹,但是食道、胃肠和血液检测都不会有效果。
大哥显得非常高兴,因为他还没有动手,他的夙敌就死了,还是死在他妹妹的床上。
我怎么会下得了手?这么的罪恶……我的家族都是罪恶的,连我慈爱的母亲,都曾经为了挽救自己的丈夫而毫不犹豫地杀了无罪的人。
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大哥,我不可能像毒死我名义上的丈夫那样毒死他。
17岁的时候选择了中国文学作为大学的主修,没有去米兰或者罗马,而是选择了英国的学校——直觉自己身上的东方血统,是来自于那个遥远神秘的国度。而自从知道身世以来,学习的中文和日语似乎也帮了我不少忙,最起码,我不会觉得课程多困难,自己古文书籍,也不再有障碍了。
我是怎么认识照熙的?似乎是在特拉法加广场的斜阳里吧……他是那样酷似二哥,除了发色和眸色不同之外,几乎都是一样的——我明白寻找替代品的方法不可取,然而我不能不那么做,对二哥的思念,已经让我濒临崩溃。
照熙喜欢楚辞,事实上我不是很喜欢,相反,我更喜欢那些自由纯净、所有感情都鲜明的诗经。但是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不想让他难过。我会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他身上——我太明白得不到回应,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们在我17周岁半的时候结婚了,在墨西拿的家族里。照熙是个孤儿,而他也希望,在我成为他妻子的瞬间能够是最幸福的。
那一刻我是如此感动,他的体贴、他的宽容,都是我从未在任何男人身上得到的,一个爱着我的二哥……忽然生出了这样罪不可恕的妄想。
我们的这一次结婚,父亲也好,姨妈也好,两个哥哥都来参加了婚宴,因为我已经嫁过一次了,所以他们没有弄得很铺张,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都来了,哪怕看着二哥心不在焉的样子,我都觉得好幸福。
挽着这个没有被人发现酷似二哥的男子,我要真正地结婚了,没有任何不甘愿,和照熙的生活,我想不会因为狂爱而有波澜,所以静静地相守到老,是多好的事情啊!
新婚的夜晚,有些羞涩有些紧张,这身体没有交付给任何人过,甚至最爱的男人,但是我想我会和我的第一个男人一起到老——这样就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心的。
洗完澡,穿上姨妈神秘地塞过来的睡裙,听到门把被旋动的声音,有些害怕地想要探出头去看,但是他把灯关了,忍不住笑了,他跟我说——他也是第一次呢!
“照熙,你也紧张吗?”我特意说了中文,想要安抚他,真是没办法,不过他的紧张,倒让我的情绪得到了缓和。
“是啊,我很紧张……”他在全然的黑暗中摸上了床,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并不是很难闻。
并不熟悉的唇凑近我,轻巧地含吮起来。
“照熙,我爱你……”哭泣着,要他用力进入我。
他叹息了一声,双手不断爱抚着我的身体,直到他完全地进入我。那一刻,我感动地流泪……二哥,从此以后,我要好好地爱他,我对你的爱,终究只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