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不解其意,有人补充说明告诉他:“一杯啤酒掺一盅白酒,就叫深水炸弹。你那三杯酒里掺了三盅二锅头呢。”
钟国脑子里嗡的一下,56度的二锅头,居然掺在啤酒中骗他喝了三盅。酒杂在一起喝更容易醉,何况是他这样完全没有酒量的人。顿时知道自己这次只怕要惨了!头更是晕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翻腾,想吐却吐不出来。
杨钢急了,扔了筷子就跳起来骂:“格老子,谁让你掺白酒了?我兄弟平时滴酒不沾,你一下让他白的黄的混着喝,你这不是害他吗?”
发脾气也无济于事了,钟国已经醉倒了。他喝的三杯啤酒中至少兑了三两白酒,根本不是他的酒量可以负荷得了的。头晕、恶心、呕吐,种种不适症状一起袭来,他一时难受得有种就快要休克过去的感觉。杨钢吓坏了,那个恶作剧的山东同学也紧张了,两个人赶紧架起他往医院送。
4、
“没事没事,苏一,叔叔,阿姨,你们放心。钟国没什么事,他就是喝了酒,醉了!醉了!不是出了事。”
把钟国背回家的杨钢,在楼梯道看到白着脸光着脚飞奔下来的苏一,赶紧解释。他知道她一定被吓坏了,不然不会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这样跑出来。
紧跟着苏一下楼的是钟国的父母,还有苏一的父母,他们都听到了苏一那一声锐叫,听那几乎变调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马上半丝都不敢耽误地跟着她往楼下跑。跑到一半看到杨钢上来了,听了他的话,几颗吓得乱跳一气的心总算稍稍安宁了。
杨钢把钟国送到他房间躺下,一脸歉意地跟钟氏夫妇和苏一再做详细解释。一听钟国居然被他们骗着白酒啤酒一起喝,一喝就喝到医院去了。苏一气得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冲上去重重一把就将他搡出两丈远:“杨钢你这个混蛋,你明知道钟国不能喝酒,你还让你那帮狐朋狗友这样灌他。”
杨钢身后若不是有墙托住他,很可能就被苏一这一把搡得摔个四脚朝天。他知道苏一是气极了,自己心里也有愧,半点都不敢恼,低声下气赔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啤酒里掺了白酒,我后来骂他们了,一会回去我还要骂。”
杨钢回去骂他的队友之前,先被苏一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只有低眉顺眼地乖乖挨骂,好在苏一无心多骂他,劈头盖脸地数落了几句就回钟国的房间照顾他去了。他趁机溜之大吉,走之前突然想起:“苏一,钟国的手机在我这。”
苏一的眼睛又瞪圆了:“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
杨钢知道这事一说出来又要挨骂,哈也不说,只是陪着笑脸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这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第八章 亲卿爱卿(8)
看他那付心虚的样子苏一就知道他肯定没g好事,拿起手机一看果然黑屏关机。原来是杨钢拿着钟国的手机关机了,难怪她没办法联系上他。她就知道,钟国是绝对不会关机的。一下午因焦急等待引发的怨恨,顷刻间烟消云散。
视线从手机转到昏睡中钟国的脸,他的脸s潮红,眉心紧紧蹙着,满脸痛苦之s。睡得也极不安稳,头无意识地侧过来又侧过去,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他看起来很不舒服。
苏一知道喝醉酒的人是很难受的,尤其是钟国平时不喝酒,这次一下喝了三杯白加啤。他的反应会比别人更严重。杨钢刚刚说他在医院打针输y,输了两瓶药水才缓过劲来。一时她心疼极了,那种心疼,像被人用一枚长针从心尖直刺到心底。细而深,一线牵扯的疼。
钟国这次醉酒醉得很厉害,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稍稍清醒了一点。恶心的感觉持续了好几天,那几天他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连他最爱吃的清蒸鱼都唤不起他的胃口。吃什么都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而最令他难受的,是全身大片大片地长了酒疹。胸前背后甚至大腿上,都红彤彤地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疹子。仿佛滚了一身红芝麻,又热又痒。钟妈妈找诊所的医生拿了几种治过敏的药让他吃,吃下去却见效甚微。没办法,只有等它自己慢慢好了。
苏一把杨钢恨得咬牙切齿:“以后你不要再跟他出去了,看看他这次把你折腾的。”
钟国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很倦很倦的样子,脸s苍白,唇s发青,像刚刚大病过一场。他确实被折腾得不轻,却还有气无力地替杨钢辩护:“不关他的事,是他那个同学偷偷掺的酒。”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他把你叫去弄出来的事。”
苏一当然只会怪杨钢,他把人领走时好好的,回来时却是背回来的,她能不怪他吗?钟国知道她在气头上,不要跟她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岔开话:“我身上好痒啊。”
确实是很痒,他忍不住用手去挠。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运动式背心短裤,肌肤上大片大片的疹子又红又肿地露出来。
苏一制止他:“不能去抓,越抓越痒,”
“可是不抓痒得很难受。”
“我家有花露水,我去拿来给你搽一搽,应该会舒服一点。”
苏一跑回家拿花露水时,突然想起她给钟国买的手机链,赶紧从小背包里翻出来。一翻还看到了那份《体坛周报》,当然是一起带过去。
报纸在钟国面前一扬,他意外又欢喜,虚弱地笑:“你帮我买报纸了!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