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的心理学故事不断损害着革命理想,他不是拒绝它们而是把它们带入了最令人讨厌的可能情况。按布朗夏的说法,“他系统x地阐述了权利宣言。”在这个宣言中,人的天x和理x就是为完全的自我意识服务的。传统道德一次又一次地战胜了邪恶。萨德自己说:“在天x的手中,我只是一部机器,她是完全按自己的意志来运转的。”在完全平等的新世界里,只有力量、野蛮和残暴是至关重要的。在革命政权面前,出生和特权等所有的差别都不存在。这里面没有法律。萨德的颂扬自由、平等和友爱。自由就是追求快乐而不去考虑法律、传统和其他的意愿。在追求快乐的过程中,存在着平等,没有人生来就拥有这种权利。只有最自私和残忍的人才能赢得这种权利。
在萨德的诸多中,《私生活》描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这个地方对最极端、最残暴的享乐是必需的,而且几乎总是被描述成一座监狱。就像巴尔泰所说的那样:“萨德的隐居只是僻静处的戏剧形式。”dx、地窖、地下通道和坑道是萨德的主人公最喜欢的地方,而最秘密的、最偏僻的地方是经过特别挑选的城堡,因为它们与外界隔绝。黑森林中的西林城堡是《索德梅的120天》中的故事现场,而在《朱斯蒂娜》中则是圣-玛丽-德布瓦城堡。对城堡外部的描写很少,而其内部总是被描绘成监狱的样子,不同的只是结尾和叙述的顺序。在西林,“我说,必须建起所有的门,这样有人就可以进来,然后把自己关在一个像被包围的要塞的地方……希望是肯定的;我们把自己关在里面,甚至都无法找到门在哪里,我们在里面安顿下来。”一旦进去后,就与外界隔绝,这完全是私人的领地。接下去是预计的顽强的抵抗。x变态并不意味着混乱;它只是彻底地推翻了禁忌和规则以及与各种限制的冲突,甚至是快乐所需的恣意糟蹋。
萨德侯爵的革命(2)
在这个高度私人化的空间里,寻欢作乐的对象和规则规定的对象通常都是妇女,“颤抖、猜测、服从、期望,也许还不是最可怜的。”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物外,萨德中的女x都是没有自由的,而且也很少有属于她们自己的快乐。“与人分享的快乐就不是快乐。”在他的中,传统的异x恋非常少见;总是被忽视,而其他的d总是大受欢迎。妇女是男x侵犯的对象,实际上她们根本就没有身份。朱利埃特好像是个例外,但她也只有依靠不停地杀人和抢劫才能生存下去。在扭曲中,男子之间的平等和友爱只有在他们压迫妇女的时候才会出现。许多女x牺牲品是贵族,但在萨德的世界中,新人又在独立的城堡中重建了一种封建权力。
萨德对妇女的态度并不能认为是典型的,不过萨德的作品提醒了我们妇女在私人住处所起到的特殊作用。在萨德的中,私人住处是男子出于x需求而关押和拷打妇女的地方。共和主义者和雅各宾党的观点认为妇女应该待在私人场所,这难道不正是典型的萨德观点的反证吗?革命者把妇女的作用限制在依靠丈夫、兄弟、母亲和姐妹上,而萨德则把她们变成了职业或者容易被男子征服的妇女,她们唯一的身份就是男x的x对象。在这两种情况下,妇女都没有独立的身份,至少男x人物不希望她们拥有。妇女都被描绘成潜在的颠覆者,很显然,她们不愿意接受被分配的角s。另外,为什么当妇女争取成为公众人物的权利时,雅各宾党把产生的混乱说得十分严重?另外,为什么萨德会对封闭的城堡如此着迷?因为“没有城堡去抵御外来的攻击并不可怕,来自内部的侵害要恐怖得多了”。
18世纪末的法国知识分子圈内普遍认为妇女适宜于待在私人住所。皮埃尔?卢梭的论文《妇女的身体和精神系统》成为妇女问题的标准参考文章。妇女被描绘成男x的对立面。妇女被等同于她们的x别和身体;而男x则代表着头脑和活力。zg给妇女下了定义,并决定了她的感情和精神存在的结果。人们认为女x生殖系统是特别敏感的,这种敏感是由于妇女的大脑物质较弱造成的;妇女的体力较弱,她们更喜欢坐着。精神上和身体上的柔弱再加上感情上的敏感使妇女更适合于抚育孩子,zg早已确定了妇女作为母亲的社会地位。医生的论文和政治家的论文在这一点上是完全一致的。
在大革命中,卢梭偶尔也为理论报纸《哲学旬刊》写作,他还在学院二年级的品德组工作。他年轻的同事乔治?卡巴尼在妇女问题上和他持相同的观点。从生理的角度,男x更加强壮,更具挑衅x,而且也更富有想象力;而女x柔弱、胆小,并且还常常装腔作势。尽管与德斯塔夫夫人和孔多塞夫人有着深厚的友谊,但卡巴尼仍然拒绝让妇女担负任何学术和政治上的职务。他认为这类事务会破坏家庭这个社会的根本和自然秩序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