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实现这个计划,柏志林、杜娟好好研究过社会公众股的上市价后,便试着找华娜娜谈了一次,说是为了平川的安居工程,他真是把身家x命都押了。现在工程周转资金有些紧张,想以当初买下的五百万中国纺机股票作抵押,向华娜娜融资两千五百万,期限一年。
华娜娜根本没当回事,只说:“根据惯例,我只能按市价的七成放款给你。”
柏志林马上说:“我们亚太公司用不着这么多款子,只要你按市价的三成放给我就行。”
华娜娜说:“那就这么定了。”
结果,柏志林的亚太公司便把五百万不能上市的法人股票,按首r的收盘价每股十七元八角,作出八千五百多万的总市价,而后打三折。向华氏融借了三百一十万美元,年息百分之四点八,
到设在平川宾馆的华氏集团平川公司拿支票时,柏志林挺内疚的,心里想着,这可能是自己经商以来最无耻的一次了
利用一个爱他的女人对他的信任,骗了人家。原不想亲自去拿这张支票,可华娜娜在电话里非要他亲自来不可,他就只好去了。去时,再也没想到,这竟是他和华娜娜的分手之r。
华娜娜在柏志林到来后,笑了笑,请柏志林在老板桌对面坐下,然后便把一张已签好的中国银行外证支票用白白的手指轻轻一弹,弹到柏志林面前,说:“先把你需要的拿到手上,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你看好吗?”
这时,柏志林感到情况不对,已想到面前这张支票不能拿,可那一千八百万的利润太诱人了。没有这三百一十万美元,也许就没有那一千八百万利润,甚至亚太还要破产,这么一想,还是把支票拿了。
第一个错误就这么犯下了。
华娜娜接着说:“志林,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原则,就是不和自己的朋友做生意。可多么遗憾,我们今天还是做起了生意,而且,是很不公道的生意。柏先生,你自己说,我们的生意公道吗?”
柏志林勉强笑着问:“华小姐,你说哪里不公道?你提出按市价的七成放款给我,我只要你按三成放嘛,只向你押了310万美元嘛!再说,这是向你借点钱,也并不算做生意嘛!”
第二个错误又犯下了。如果这时他能主动说出真相和自己的无奈,并请求华娜娜的原谅,也许还会峰回路转。然而,没有。当嗅到金钱气息时,柏志林所有的神经都亢奋起来。
结果,华娜娜把底牌摊出来了,问道:“贵公司那500万法人股有8500万的总市值吗?可以上市流通吗?如果你们亚太在和平小区的工程失败,我能把这500万法人股卖出310万美元吗?”
柏志林一见瞒不过去了,便讷讷道:“我们亚太不会失败!不会失败!所有房子都由政府收购,这是有合同的。”
华娜娜“哼”了一声,说:“我是在谈一个关于欺诈的问题!在平川,不是别人,而是你柏志林欺诈我!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我是那么相信你,又是那么愿意帮助你,如果你老实告诉我,你面临着一个灾难x的投资局面,需要这310万美元周转一下,我难道不借给你吗?你何必要这样骗我呢?我若认真和你打一场官司,这310万美元你拿得到吗?我们的融资协议会生效吗?我已请教过律师,你输定了!”
柏志林满头是汗,再也说不出话来。
华娜娜这时却笑道:“可我还是把这310万美元借给你了。为什么借给你?你不要误会了,这不是因为我们五年的j往,而是因为要还你一笔人情债。在前年我们华氏集团和平川纺织机械集团合资建国际大厦时,你帮了不少忙,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后来完全因为平川方面的原因,没让你们入股参加。尽管这与我无关,可我仍认为是欠了你一笔情,今天算还清了,两不相欠了。现在,你可以带着310万美元的支票永远离开我这里了。还款时也不必再来见我。我很忙,电厂二期工程马上要上马,国际大厦要封顶,我将有许多事情要做。”
柏志林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最后默默地看了华娜娜一眼,转身要走。
华娜娜这时才有点伤感,嘴角颤抖着问了句:“你没有话要说了吗?”
柏志林有许多话要说,想说说他的苦衷,他的难处,他这种民营企业在中国大陆现有体制下发展的艰难,甚至还想向华娜娜道歉、忏悔,可最终什么都没说,还是走了。
华娜娜在柏志林就要出门时,又带着关切的口吻说:“你们的和平小区我看过了,我相信你会成功。”
柏志林这才回头说了句:“谢谢你,娜娜!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
这是真心话,在开着车回亚太公司的路上,柏志林想,他也许真的爱上华娜娜了,不是在五年前开始的时候,而是在今天结束的时候。尽管华娜娜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五年的j往才借给他这310万美元,可他认为,这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这真是一个优秀的女人,他这样不讲道义地深深伤害了她,让她在情感上经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