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说:“我跟老刘分居了,他有了情人。”
她大吃一惊。这些年来,她们三个要好的朋友就于真的婚姻还比较幸福。她的就不用说了,小荆的婚姻也不美满,丈夫是学经济的,从大学跳出去搞期货,发了财,后来就有了小蜜。小荆提出离婚,两人在财产分割上无法达成协议,闹了很久。
那时三个人当中她是最惨的,因为她自从结婚以来,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小荆刚开始是三个人中过得最好的,丈夫有钱,很早就买了房,小荆差点把职辞了在家做全职太太,是她和于真两个人劝说,说女的无论如何经济上要自立,不然谈不上爱情幸福,小荆才勉强保着个职位,但也没当回事。结果后来丈夫有了外遇,小荆只好提出离婚,幸好有这么一个职位保留着,就算丈夫一分钱不给,自己也能活下去。
那时三个人当中最幸福的就是于真了,于真的丈夫也在l大教书,是法律系的讲师,算是怀才不遇,每次提职称就被什么卡住了,不是因为差篇文章就是因为跟系里领导关系不铁,虽然老刘不哼不哈不得罪人,但也没把领导的马p拍好,所以总是走背运。
于真在自己系里倒是还比较一帆风顺,很早就提了副教授,工资比老刘高,工资以外的收入也比老刘多,学校分房子也都是按于真的分数来分。老刘一直开玩笑说跟于真在一起有压力,但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没受影响。
海伦一听连老刘也有了情人,不禁暗自叫苦,全怪自己是个乌鸦嘴,对李兵说什么于真在跟丈夫闹矛盾,这下好了,一语成谶。她小心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真说老刘跟他
以前的一个学生好上了,那个学生姓林,既不漂亮又不能干,现在好像也没工作,不知道靠什么生活。于真也不知道老刘看上了小林什么,审问了多次,就审出一句话:我跟她在一起没压力。
于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总结说:“什么压力不压力,都是鬼话,关键是那女孩年轻。我们跟这些小十岁的女孩比,当然没优势。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是怎么啦,放着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不去追,偏要缠着一些结了婚的男人。如果说老刘有钱,那还说得过去,他又没一分钱,也不象个会发达的样子,不知道那女孩看中了他什么。”
她暗想,既然老刘没钱没权,那女孩说不定就真是爱上他这个人了。当然她知道这样说会伤于真的心,就问:“瑶瑶知道不知道?”
“现在还没告诉她,只说爸爸出差去了…”于真叹口气说,“这是我最担心的事,就是怕孩子受伤害,我自己倒没什么…”
海伦看得出来,虽然于真说没什么,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了,平时感情又还可以,哪里会不伤心呢?她见于真这样,就不好在于真家给benny打电话了。
她竭尽全力安慰于真,她安慰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爱情婚姻不幸的人的故事都讲给于真听,比如她自己,比如王丽玲。两人讲了一会,于真觉得心里好过多了,笑骂一句:“哼,反正现在莫明其妙的男人太多了。”就不再垂头丧气了。
她从于真家出来,在路上找了个电话服务点,给benny打了个电话,已经快圣诞节了,她怕到时候找不到机会给他打电话,就提前祝他圣诞快乐。她走之前在网上为他买了礼物,是一个索尼的音响,还有一束花,礼品公司会在圣诞前一天送到。她没告诉他有关礼物的事,想给他一个惊喜。
给benny打完电话,她又给静秋打了个电话,把李兵想到自杀的事说了一下。静秋安慰了她一阵,说:“这种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多伦多发生过新移民杀死全家然后自杀的事件。你丈夫刚来时会有一段时间难以适应,最好是能让他去读读书,读个比较好找工作的专业,不然的话,他没钱生活下去,容易走极端。”
“我是主申请人,我到时候能不能提出离婚?是不是我跟他一离婚,他的加拿大身份就没有了?”
“好像还没听说过主申请人不能提出离婚,也没听说过离婚后他的身份就没有了。主要是怕提出离婚会使他觉得走投无路,狗急跳墙。我丈夫来加拿大后在餐馆和工厂打过一段时间工,非常不习惯,几乎每次打电话都是诉苦抱怨,要死要活,后来他贷到了款,到一个college读书去了,才比较好了一点。”
“只要能贷款读书也行,就怕他读不进书。”
“好像要在加拿大呆满一年后才能贷款,所以第一年会比较麻烦。如果你能把他办到美国去,你养活他没问题,但如果办不过去,就要靠他自己打工了,你靠奖学金是没办法支付他在加拿大的费用的。”
这次跟静秋打完电话,她的心情也没轻松多少,看来移民办成之后还有很多麻烦。把李兵办到美国来,是她最不愿意的,但不办来,她又养活不了他。他活不下去了,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来。
她想,最好是劝说李兵就留在国内,她保证每月给他寄两百美元,就是不知道李兵肯不肯这样。她想起李虹,如果李虹跟丈夫离了婚,他们干兄妹就能在一起了,如果他们到广州那边去,一个打工,一个找个学校教教书,再加上她每月寄点钱,生活应该是很惬意的,至少比李兵自己跑到加拿大去打工要强。
她回到家,就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