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许多问题,却全部绕开了罗烈。那人是她心底任谁也不能触碰的伤。
“赛尔,头发
长了很多。”谭天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嘻嘻笑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尔鼻子一酸,差
点掉下泪来。罗烈的几个贴身保镖,小伍像弟弟,天凡就像哥哥,那么些日子不见,竟然十
分想念。
“他还好吗?”绕了半天,赛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问他们又去问谁,那人
神秘得连流言传言都没有,离去得那么彻底,就像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烈
哥……”谭天凡为难地看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凡涉及到烈的事他们都被严厉交待不许泄
露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
头,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
眼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
哭,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
都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
钟。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
车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
了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
来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
揉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
法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
个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
她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
可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
之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
她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
物,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
苦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
里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
是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
没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
什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
了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
句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
痛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
卉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安
西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
就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
如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
为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
段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
切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
心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
有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
享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