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秦雪柔满腔怒火,一直疾步往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发现他并不跟上,于是放慢脚步,最后甚至停下。
出神地望着都市的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脑子不觉更加混乱,得不到明确的方向,她只好继续迈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蓦然碰到另一个人——伊莲,那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
只见她眉头深锁,满面愁容,失魂落魄。。。。。。心头莫名地起了震颤,仿佛有股力量驱使,秦雪柔不禁走近去,“你好!”
“你。。。。。。你好!”伊莲也是满眼惊讶。
秦雪柔微微颔首,竟找不到往下说的话题!
倒是伊莲,发出邀请,“太太,请问你有时间吗?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秦雪柔先是一愣,随即点头。
然后,她们进入旁边一间茶餐厅。
随意点了两杯饮料,伊莲要的是石榴汁,秦雪柔则是雪梨汁。
纤细的手指浅浅地捏着吸管,伊莲有节奏地搅动着杯里的果汁,稍后,视线回到秦雪柔的脸上,突然赞叹出来。“你长得真是好看,假如我能有你这个容貌,那该多好!”
听出她语气中的伤感和忧愁,秦雪柔下意识地问,“你和你。。。。。。丈夫有问题?”
伊莲愣了愣,继而点头,“他昨晚在外面过夜,今天早上才回来,身上全是女人的味道,底裤里。。。。。。有着男人的jy和女人yy的味道。”
听着伊莲直接大胆的告知,秦雪柔重重地震颤住,云赫离开酒店后的情况她虽不清楚,却知道,他身上残留的女人味道是自己的;他底裤的。。。。。。yy,也是自己的!
“其实,我早知晓他老板的女儿喜欢他,我也曾想过与他分手,毕竟,我不阻止他的话,他就可以和老板的女儿在一起,对他将来的事业有帮助,他是个很有才华、很能干的男人,只要有人牵缃和帮助一下,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大有作为。”伊莲说着,美丽的眼睛慢慢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秦雪柔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为她深爱的男人所绽放的异彩,曾经,自己也这样。不过,看着伊莲绽放出这样的光彩,一股失落的悲哀悄然爬上秦雪柔的心头,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心痛?
“伊莲,你跟他在一起,有多久了?”声音带着难以克制的悲愁,秦雪柔讷讷地问。
伊莲稍作思忖,回答:“三个月。”
秦雪柔也沉吟片刻,接着讲,“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结成夫妻?”
伊莲眸中再露诧异,却也如实作答,“我的家乡在云南一个少数民族,两年前我来这儿打工,直至三个月前,听说我娘眼睛起了状况,于是辞工赶回家,差不多到家的途中,碰到了诺斯,他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见他可怜,于是带他回家,帮他起名叫诺斯,让他暂住我家。”
“然后呢?”秦雪柔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心急,同时,也很懊恼甚至讨厌自己的心急。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房门忽然被撞开,窗外s来的月光中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酒气,是他喝醉了,他直接走到我的床前,不顾我的反抗,强。。。。。。强占了我。”伊莲嗓音似乎透出些许哽咽和悲伤,“我娘知道后,非常生气,要他立刻和我结婚,以补偿我的清白!”
“那他呢?他怎么反应?”
“他既不抗拒,也不直接接受,三天后,我和他举行了婚礼。可惜。。。。。。当晚当他要和我举行夫妻之礼时,我竟然起了恐惧,原来,他那天晚上对我的侵犯,让我留下阴影,不敢接受男人的触碰,就算他是我的丈夫,也不行!”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这个大sè_láng,大yg,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对谁,都喜欢用强占和卑鄙手段,无论是谁,他都可以发泄shòu_yù!怒火加悲愤,连绵不绝地冲上秦雪柔的心头,不停的膨胀又膨胀!
对于秦雪柔的反应,伊莲尽收眼底,且意料之中,不过,她深藏不露,继续摆出一副可怜伟大的样子,“他是个性欲极强的男人,我又不能满足他,所以我想,他要是真的出去找女人,我也不会阻止,不会生气甚至难过,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做不到无动于衷!尽管清楚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发泄,只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他才那样,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身体,原本只属于我,实际上却。。。。。。”伊莲说着,忽然掩脸哭了出来。
秦雪柔的状态更加糟糕,伊莲那句“因为我满足不了他,故他才出去找女人发泄”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狠狠刺中她的心窝,带给她难以言表、漫无边际的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伊莲可以大大方方地痛哭,而自己呢,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哭泣!混蛋,sè_mó,该死的。。。。。。她恨死他,恨死他了!害怕自己再往下听会崩溃,秦雪柔于是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头一遭这么豪爽地不要找钱,腾地站起身。
在她准备迈步的时候,伊莲猛然喊住她,“太太,你。。。。。。”
稍微回头,对着伊莲充满困惑不解的眼眸,对着伊莲悲愁哀伤的神色,鬼使神差似的,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