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后一步,想要更靠近大哥,想要他给我力量:“不是我的错……大哥会理解我的——你疯了!我二哥呢?”
“他在为你大哥复仇——你该知道,你大哥是被那个僵尸家族的人给害了,该死的antonio。trilify。gulino,你放心,我会让他断子绝孙的,”他微笑,却对我说出了他的报复宣言,“没人敢在意大利动我rafael的儿子。惹到我的人,只能死。”
“请你好好照顾他——还有我真切地希望你能改变你的决定,为我们tatti家族生下继承人。”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手,我强忍恐惧接受下来:“我——需要考虑。”
他顿了顿,微笑:“好的,愿我们的父对vi,有我对您一样的耐心。”
21
生活是很平静的,霍广云也一直没有回来,湘灵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也没有觉得累,只是觉得很空茫。
大叔留给她的东西她自然没有动过,然而白夜给她的邮件也让她动容:人只有先获得了精神上的独立,才能真正自由。
因为大哥的事情,她几乎已经遗忘她的理想了,都已经12月初了——难道她真的不能离开了吗?!
绝对不行!至少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最起码,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她要远离意大利。
这一天,她照例去了医院,却看见已经清醒的大哥,正一边咳嗽着,一边与一个黑色西装的白发老者交谈。
那一刻她欣喜得近乎疯狂,她真的很想抓起电话告诉二哥,可是另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此刻正杳无音讯。
霍楚风看到了她,朝她微微笑了笑,示意她可以走进来。
湘灵走进的时候,才发现病房里有好几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的爱人?”老者微笑着,眯拢灰色眸子。
霍楚风抓过她,微僵的右手扣住她的腰:“当然,她是我的宝贝,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湘灵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但是外人在场,她再激动也不能说什么。
“那我这个老头子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vi,考虑一下我们的意见吧。你很清楚,惹到黑狐狸,别说我们gulino就算有纽约的支持也撑不下去,你们tatti家族恐怕也得倒了。”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您应该去找rafael,毕竟他才是家族的族长。”霍楚风低头。
老者大笑:“好孩子,你这是要我去找你那个坏脾气的弟弟了?现在谁都知道,他可是西西里的皇太子啊!”
他在前呼后拥下离开了病房,湘灵总觉得他是在挑拨她的哥哥们的关系:“大哥,你不能相信他的话的,二哥现在都没有回来,是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二哥在做什么。
男人捞过身边的少女,将嘴唇狠狠堵上她的,近乎狂暴地吮吻她:“我有多久没见你了,我都快疯了!”
她竭力推开他:“大哥,你怎么能说我们要结婚?!你不可以乱说的呀!”
他却突施蛮力定住她,焦躁地问:“你不是许诺过的吗,如果我醒来,你就陪我去kiruna的!我一直记得,你说过,你要和最爱你的男人在ice el结婚,在最寒冷的空气的包围里,在极光的祝福下!”
湘灵因为他的力气疼痛到流泪,她竭力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现在她是多么后悔,一时冲动许下了那样的承诺,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呀!
男人凝视了她几秒钟,突然放开她,虚弱地瘫倒在床上,无力地合上眼睛:“我明白了,是我误会了,但你要答应我,圣诞陪我去那里——这是你自己许下的诺言,不要违背它,不要试图激怒我。”
他防备的姿态表明了他的抗拒,湘灵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轻声地合上房门。
听到她离去的声音,男人迅速张开眼睛,立即打出了电话,压低的声音,使任何人都探听不到他说话的内容。
湘灵一边擦眼泪一边飞快地走出医院,可是眼泪始终止不住。她现在忽然感觉到,所谓的自由,对她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她永远不可能在精神上脱离那两个男人而单独存在。
“白芷小姐,请等一下。”
咬字清晰的中文和那个应该没有人的名字,迫使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来者。
刚才的老者,正慈和地微笑着走到她身边:“我是antonio。trilify。gulino,您在意大利的保护人。”
“是的,我知道,”湘灵竭力镇定,“可您不应该来叫住我。”
“我并不关心您与您大哥之间奇怪的关系,只是看在白夜的份上,请让我提醒您,”老者的气势忽然增强,给人不可动摇的感觉,“您最好尽快离开意大利。”
“为什么?”
老者再度微笑:“以您的智慧,一定很清楚我们家族在与您兄长的家族作殊死争斗,所以不是他们灭亡就是我们毁灭。如果他们灭亡,我想在这个过程中,您将难免被波及到;如果是我们毁灭,那么您逃离您兄长的机会,就相当渺茫了——请谅解我擅自猜测您对逃离您兄长的渴望。”
“新年之前,我会离开这里的。”湘灵将手臂搭在另一只手上,在肢体语言的解读中,这代表了防御。
老者眯了眯他灰色的眸子,看了看腕上的手工名表,笑开了:“现在是早上10点25分,我想,您的二哥可能已经在a9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