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一暗,相互照应,是不?”
无情愣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答:“你要我说真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傲一道,“我已把真话告诉了你,我当然不希望听到的是假话!”
“你的想像忒真丰富!”无情道,“可惜没有这回事。”
他苦笑又说:“如果有,我断断没有可能不比你先知道的。”
对这个答案,林青月也并不意外。
“刚才听你说铁布衫居然是聂青,”青月公子也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对铁布衫,只怕你也了解不比我们多。我以为有追命把守在客栈,你才会大胆上山闯,所以才令我信了大半,在客店里不敢妄动。”
“我也一样。”无情喟然,“我以为有聂青在镇守绮梦客栈,他身手好,对小月又有好感,加上小余,老鱼,还有机灵的罗白乃,以及战斗力强悍的叶老四,纯厚谨慎的何小二,就算敌手再强,也暂可应付──”
林青月道:“所以你现在很担心?”
无情同意:“担心。”
青月公子嗤笑道:“我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无情坦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没啥好担心的。问题是:你是怎么知道那铁布衫是追命的呢?”
林傲一答:“也是听人说的。”
无情追问:“谁说的。”
青月公子犹豫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下子,还是回答了:
“张切切。”
无情倒吸了一口气:“是她!”
“怎么了?”
“我想也是她。”无情道:“绮梦第一次入猛鬼庙的时候,就有张切切。胡骄在厨房里自戕的时候,也只有张切切在身边。就算是引路要你沐洗的,也是她。”
林傲一冷笑道:“听来,你一早已经注意到她了。”
无情道,“我是一直留意她。这个计划如此庞大,周到,而且神出鬼没,没有内应、内j,是决计办不到的。”
“她原是我们的人。”青月公子沉声道,“也是她向我告密:她发现追命便是铁布衫。如今看来,她也靠不住。”
“看来,我是信错了杜小月,”无情道,“你好像也信错了张切切。”
这时,一阵腐尸般的臭气袭人而来,有人呻吟了一声,一时间,满d遍x里都似有人在呻了一声吟,只不过不似啸声那么凄厉而已。
“铁布衫已死在这里,恐怕已一段时间了。”青月公子也苦恼地道,“那么,在客栈里的铁布衫到底是谁呢?”
这也是无情所忧虑的。
林傲一好像也看出无情的思虑。
“你真幸福。”他说,“你已经不必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无情好像没听懂,问:“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杀你了。”青月公子也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只好留待我们自己去找出答案来,或者,你自行下去阴曹地府问铁布衫吧!”
无情神色不变:“你要杀我?”
青月公子冷然道:“到这个地步,我还能让你活吗?”
无情的神色似乎也有点寥落:“我们好像还谈得蛮好的。”
林青月带点无奈:“我要问的,你都答了。”
无情目光闪动,问:“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不。”林傲一长叹道,“四大名捕,永远有他们活着的价值,只不过,对我们而言,是你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其实,不是你要杀我,”无情试探道,“是你的同伙来了,他们决计饶不了我。”
“尽管你也有猜错的时候,但我不得不承认,”林青月眼里流露出一种惋惜之情,“大多数时候,你的推断都是对的──虽然我仍不明白,你已知晓我是谁,为何还是躲不过我的突袭。──还是太轻敌些了吧?嗯?不过,”他越说越是恼憎,握着拳头叱道,“我在杀死你之前,还是不明白你为何明知故犯,令我实在他妈的没瘾极了!”
无情垂下了头,用一种极之低沉的语调,说:“也许,那是为求寻找真相,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什么?”
青月公子听不清楚。
也听不明白。
“他是说,”有人却替无情作了解说,“他不惜牺牲,也要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话的人在无情的背后。
无情身上x道已封,无法回头。
所以他无法看见来人。
但来人还未开声前,他已经知道了。
他甚至可以“闻”到来人的腐臭之味,而且,不知怎的,忽地背后一凉,耳根一寒,全身发毛,j皮疙瘩,一齐炸起,连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仿佛要自喉头里跃将出来,连后发也竖起了好大的一綹。
只因为“有人”已来了他后头,悄没声息地。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这样的“人”,来的还不只一个。
铁布衫 第九回 有人
另外一“人”也到青月公子的身后。
无情稍稍抬头,瞥见林青月身后飘来了一个人。
说“他”是“飘”过来的,至少有三个理由:
一,对方身法很轻盈,真的是“飘”过来的。
二,来人简直“足不沾地”,落地无声,“飘飘”欲仙,并“飘然”行近林傲一,全无声息。
三,无情无法抬头,但颈部还是可以稍微移动的,他看见来者是有“裙裾”的。
无情最多只能看到这里。
说话的却不是青月公子后面的人。
而是在无情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