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种无视,使得她反而念念不忘了。有意无意间对旁人提起几次,因此世人都知道,陈郡谢安是自己的仰慕者。
可是,他先是带回来王云娘,一个牙尖嘴利,谈笑无拘的可恶女子。明明长相只是尚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而再的把众人应该投s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在她的面前,仿佛自己只是陪衬的星星一般。
再次带回地是楚思,她第一次见到楚思,便被耀花了眼。那种举手投足间的美,极自然,极洒脱,如风,如月,这个楚思给了她如王云娘一样的感觉。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王云娘和楚思居然是一个人!而且与当今陛下有着瓜葛。有瓜葛好啊!哼,这里面的水浑着呢,只要她沾上了,生死便是别人的一句话。
这样一个要死的蠢女人,怎么配与自己相提并论?怎么配让自己在意?
这个该死的蛮子,以为自己长得尚可,便成了名士不成?他有什么资格这样无视自己,还自己看得比那个要死的女人还低份?
轻轻抿了抿唇,瘐悦儿徐徐抬起头来,双眼如水地定在慕容恪地身上,悦耳的声音带着丝丝如风般地忧伤:“慕容公子言过了,小女子乃瘐家嫡女,身世高贵,哪里用得着骑马,走动?那种下人所行之人,非我等所为也。”
声音轻轻润润,如同好友在你的旁边温和的指出你的不是一般。
可话意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鄙,不止是对慕容恪,也是对楚思。
慕容恪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在众士人的轻嘲中,目光犀利的扫过瘐悦儿,淡淡的说道:“生存在这个世道上,今日不知明日,却不知小姐高贵到哪里去?任什么高贵?是凭你父兄的钱呢?还是凭着你的小脸?”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变色,慕容恪仰头一笑,激昂的说道:“小姐能保证自己可以安稳一世了,再来跟某谈论高贵两字吧。”
一语既出,四座俱静。
众人脸色都有点不好,包括皇帝在内。
瘐悦儿小脸一白,转眼咬着唇,冷冷的说道:“弹指一百个瞬那,生命本来短暂如许,就算能活到一百岁也不过是烟云一场。这生而高贵,与生而长久本来是两回事,你以生命的生久而率贵贵,却是肤浅了。”
虽然冷笑着,她的声音仍然从容自如。
慕容恪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大笑过后,他忽然说道:“可惜的是,活到一百岁的死,是舒服的睡在床上,儿孙满堂而死。另一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