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的门并未下锁,那女子也没有失去自由。石大侠可推门进去,一看便知。”
石轩中道:“靳老师一言,可解众疑。其实石某也明白于岛主绝不会有任何不利于妇孺的行为。此事内中因果,石某略知一二。即使无靳老师之言,石某也不会疑惑岛主。”
碧螺岛主于叔初好大喜功,平生最爱高帽,听了石轩中的话,心头大悦。便和气地道:“石轩中你自家进去吧,我们回到书房等你。”
石轩中推门入去,只见这房间甚是宽大,收拾得十分整洁,三面俱有巨大的窗户,故此十分光亮。一个女郎站在对面的窗边,面向着外面想是在看那水中奇景。
石轩中不能从背影辨认出她是不是李蕊珠,便低嗽一声。那女郎听到声音,却凝立如故,仍不回头瞧看。石轩中没有办法,便开声道:“请恕在下唐突,敢问姑娘可是姓李?”
那女郎娇躯一震,自言自语道:“这人是谁?为何口音十分熟悉?”突然转身,但见她眉目如画,甚是娇美。她一眼便认出石轩中,立刻冲过去,可是纤腰乏力,双莲不稳。才走了三四步,便欲仆倒。
石轩中如何会任她仆倒。身形微晃,已到了她身边,轻轻易易地把她扶住。她先是露出两个酒窝,样子十分可爱。但立刻便掉下眼泪来。
石轩中明白她乃是因为在困厄中,度过了不少日子,如今乍见熟人,情绪便十分激动。当下温声道:“李姑娘,请镇静一点儿,石某此来就为姑娘略效微劳。”她喘息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玉手却扯住石轩中的衣袖,眼光在他面上不住地溜来溜去。
石轩中想起昔年在京师,因身有内伤,不便动手。为了避开陇外双魔中的九指神魔褚莫邪的搜索,躲入深院中。因时机紧急,把李蕊珠一把抱住,掩住嘴巴。李蕊珠被这英俊男子所慑,后来竟出去替石轩中掩饰行藏。石轩中临走之时,发现这个美丽的深闺少女,眸子中流露出无限情意。那时候,他最怕被情缘困扰,吓得赶快逃开。
也许这一点儿未曾表示出来的秘密,都仍然清晰地留存在两人心中至今仍没有忘记。可是现在更不会表露出来,每个人都可能在一生之中,埋葬了好些不曾表露的情感,他们正是这样。
李蕊珠举袖拭泪,道:“石相公,贱妾真想不到你会突现侠踪。可怜我已心惊胆跳了好多天。”
石轩中向她微笑一下,笑容中透出坚定而刚毅的味道。这种充满自信的笑容,最能够令人觉得安慰。“我会把你带出此地,送到你义父那里去。”
李蕊珠被他的坚定的笑容,鼓舞起信心,美丽的面庞上透出笑意。
石轩中毫不慌忙,细细打量她一眼。但觉这位有如小鸟依人的小妇人,比起前几年尚是深闺少女时,更显得丰腴迷人。他轻松地道:“现在我可要去和碧螺岛主交涉去。但临去之前,请你笑一下,让我看看你玉颊上的梨涡,是不是别来无恙。”
石轩中虽然轻轻松松地说,但他那种光明磊落的气质,自然而然地使得他的话不致流于轻薄,或是令人误会有什么其他的含意。而仅仅是一种亲切的,使人放心的轻松从容的态度。
李蕊珠毫无办法拒绝石轩中的要求,立刻顺从地嫣然一笑。
她两颊上的酒涡,当年曾经使得杀人不眨眼的九指神魔褚莫邪,为之悠然神往了好一段时间,觉得雪山雕邓牧收了这个义女的确不错。如今这一笑,石轩中又看见昔年天真纯洁的姑娘,于是他也报以一笑,轻轻道:“时光过得多快啊……”然后转身出门。
他的意思是说几年不见,一旦重逢,她已变为成熟的迷人的少妇。仅能在她的笑容中,寻出当年天真可爱的影子,因此而感觉到韶光过得真快,可是他没有解释,便出房去了,剩下李蕊珠一个人,独自低头回味他这句话的意思。
石轩中一踏出房门,一个家人马上走过来。躬身道:“石爷请往这边走,于岛主和家主人都在那边恭候,以便一同到上面去。”他点点头,一面跟着那家人走,一面忖道:“靳崖虽然有点儿自大,但我如约出了黄泉阵,他便表现出名家风度来,这个人倒真不错。”
不一会儿已到了最近的出口的大厅,于叔初和靳崖各自坐着候着。
碧螺岛主于叔初首先尖声道:“怎么样?石轩中,本岛主可没有对她怎样吧?”
石轩中朗声笑道:“岛主说什么话,石某岂能疑心岛主。刚才我们稍谈数语,不过是告诉她,石某特来看她,并无一语涉及岛主。”
碧螺岛主于叔初听了此言,心中受用得紧。靳崖已起座相迎,请石轩中落座,一面笑道:“两位俱是当代奇人大侠,还能那么俗气么。靳崖常常认为凡是杰出之士,一定不能交俗友。你们两位如不是另外有事,定可成为知己之交。”
于叔初道:“说句良心话,我就是有点儿心眼儿多,但好歹仍然分得出的。石轩中在为人方面,我私心中一向甚是佩服呢。”
石轩中谦然一笑,道:“于岛主能够说出这等抬举石某的话,方始足见岛主襟怀,究竟不是凡俗之流可比。同时在武功上自成一家,大放异彩。石轩中可不敢和岛主相提并论。”
靳崖道:“得啦,两位都别客气,这叫做惺惺相借。自古以来,均是英雄相重,丝毫不假。石大侠,山荆适命犬子传告,说是久仰英名。如今既得其便,渴欲一睹风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