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自己主动,这才将老腰给折腾的几乎废掉,如果这便是所谓的威严,那不要也罢……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能直言,社会毕竟不同,况且也不想苏昕络失了面子,于是一脸虚心的点头道:“贤妹所言极是,柳瑛谨记在心。”
“光记在心上可不成……”谢芳尘身子向前凑近几分,坏笑道:“回头宴席散了别着急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谢芳尘所谓的“好地方”,基本要当成反语来听,柳瑛为难道:“这……”
“婆婆妈妈作甚,我总归不会害你。”谢芳尘推了她一把,见她柳眉紧锁的模样又不禁噗哧一下笑出来,勾过她肩膀,解释道:“不过是去八珍斋挑些字画典籍,瞧瞧把你愁的!放心吧,就算苏公子当真是公老虎,也舍不得吃掉你这可人儿的。”
可人儿……柳瑛浑身抖了抖,斜了谢芳尘一眼,推开她肩膀坐回椅子上,心里琢磨着去下书斋苏昕络总不会
干涉,也便未再拒绝。
酒足饭饱宴席撤去,众人又饮了几盏茶,便起身告辞。谢芳尘将沈子祺扶上马车,笑眯眯的叮咛一番,待马车扬长而去,这才转过身走到柳瑛的马车面前,自顾的掀帘一跃而入,柳瑛笨拙的踩着自备的脚凳爬上去,不可避免的扯动腰肢,疼的她嘶嘶抽气,惹来谢芳尘一阵大笑。
沈家御赐的府邸位于热闹的朱雀大街西首,距离西市极近,正是午后时分,街上行人甚少,少顷便到达八珍斋门口。柳瑛小心翼翼的下车,觉得此地有些熟悉之感,疑惑的往旁边店家一瞅,顿时了然。原来这八珍斋位于玲珑斋隔壁,先前替苏昕络采买生辰礼物时曾来过。
见柳瑛盯着牌匾发愣,谢芳尘走上来,笑着问道:“这字写的如何?”
白底黑字,龙飞凤舞,混了金粉的锡墨,阳光照s下,熠熠闪光,若不是提前得知,她几乎辨认不出“八珍斋”三字,想来这便是时下京中流行的狂放行草,不由得违心赞叹道:“好字好字!”
“不敢当不敢当!”谢芳尘抿唇一笑,拱手作揖一脸谦虚状,换来柳瑛一个白眼,随即仰头哈哈大笑,抬脚率先踏进门槛。
大厅面积比玲珑斋略小,布局却极为雅致,清一色红木家具,墙壁四周挂满书画,木架上线装书籍排列整齐,铜炉里檀香袅袅升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满室墨香飘荡,柳瑛心中暗自感叹,这家老板品位甚高!
“东家,您来了?”一个四十上下,头带儒帽的女子急匆匆的自二楼跑下来,献媚的朝谢芳尘行礼,柳瑛噎了一下,转头看向谢芳尘,惊讶道:“贤妹开的书斋?”
“正是。”谢芳尘点头,柳瑛不解的挑眉:“自古以来,文人皆自命清高,作为京都第一才女的谢三小姐,却开书斋卖字画,就不怕那些老古董们背后戳你脊梁骨,说你辱没圣贤枉读书?”
“嘁,我会怕她们?”谢芳尘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即长叹口气,无奈道:“母亲官职虽大,但禀性正直不贪不敛,微薄俸禄支撑诺大家族已是不易,哪里供的起我这般铺张挥霍?所以喽,只好自己寻些出路,才能保得住这‘fēng_liú才女’的虚名。”
有真才实学,fēng_liú而不下流,挥金如土却并非啃老,爱好虚名却又有自知之明,这样极品的一个人,幸好是友非敌,否则实在让人头痛之极。柳瑛拍拍她肩膀,恭维道:“你也挺不容易的。”
谢芳尘无所谓的笑笑,转头对那女子说道:“徐掌柜,上次让你找的东西,可有着落?”
“东家喂,您这次可把我老徐给难住了……”徐掌柜边将她们往二楼让边苦着脸说道:“那本画册作于十二年前,总共也就七八本,流传至今怕是早已绝迹,老身这些日子托人四处探寻打听,却是半点消息都没。”
“没消息?”谢芳尘不悦的皱眉,徐掌柜忙道:“东家莫急,此事另有隐情。”
上至二楼,布局与大厅相似,只是在楼梯转角处设有待客之处,徐掌柜端来茶水点心,然后走进内室,不多时又返回来,手里捧着个装帧精美的木匣,她将木匣放至谢芳尘面前,献宝似的努嘴道:“您瞧瞧……”
谢芳尘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一本蓝皮做封的画册,抬手翻开第一页,柳瑛好奇的蟹眼一瞧,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茶水落入气嗓岔道,咳的她眼泪横流,谢芳尘将书册放入木匣,替她拍打了下后背,取笑道:“一副春宫图便激动成这副模样,你呀真该多见些市面。”
红纱缭绕的雕花大床上,一个年轻男子双手被高高并拢,绑缚在床头木栏上,衣衫半敞,露出胸前两粒粉色樱珠,娇俏的俊脸上双眸半眯,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悦,视线下移,便见一绝色女子坐伏于男子下身处,修长脖颈高高仰起,满头青丝遮不住光滑的脊背,两条雪白大腿叉开,玉臀向后翘起,腰身向前倾斜,呈现一个猛然挺进的姿势,引人无限遐思。
柳瑛抹抹眼泪,总算缓过劲来,思及方才所见,她震惊之余不忘询问道:“这画是何人所作?功力甚高。”
只一眼,便从画风中瞧出此乃川瑜广陵仙人所作,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