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前天被七长公主借走,昨天上午还回,下午她和郎孜回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跟他们交待了一下。
有马车就比自己两条腿走得快了,但还是直到中午才回来,因为七长公主拉着郎孜和如熙一起喝茶聊天,顺带也很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下如熙的新耳坠,觉得好玩也起了心思,拉着小翠也让她把她的相思豆耳坠刻上名字,末了还拿了一张银票,说是她出的份子,给王爷带到柳渠去。
如熙把疑惑放在肚子里,王爷去柳渠是办私事,这七长公主出什么份子?好奇归好奇,不解归不解,但如熙不问也不打听,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柳渠县就什么都明白了。
回到客栈去向王爷回报,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第二天上午结账走人。
柳渠县所在的沧州在大齐的西南方向,距离青州府很远,但沧州的东边就是如熙的家乡余元县所在的裕州,只是从青州府前往柳渠县并不需要经过裕州,直接从裕州上面的绥州过去就可以了。
讲起来似乎很轻松,无非就是三个州郡的罢了,直线距离也很近,但考虑到并不发达的交通和实际的路况,这趟旅行半个月能拿下来就算旅途异乎寻常的顺利。
因为这中间的绥州是个山区,除了州府和几个大县的地理位置不错之外,其他的县就差强人意了,有时候离开一个小镇,走上一天都不见得能走到下一个小镇,而不得不露宿野外。
而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除了会有猛兽之外,还有一种危险,那就是劫道的强盗。
别以为走官道就一定是安全的,在某些地方,反而是官道才有着更多的强盗守在路边等着宰羊。
因此当王爷的马车驶出了青州郡的地界进入绥州郡的地界之后,王爷和郎孜就明显紧张起来。
这要放在以往,这两人是不会紧张的,大不了一路杀出去就是了,现在王爷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康复。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已经可以负担,但问题就在于此时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们就不得不要多几分考虑了。
如熙心里也直打鼓。她没见过劫道地强盗,也不想与他们遭遇上。她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尽早抵达沧州就好。
结果从不求神拜佛的如熙也不得不在每天早上出发前向自己所知道地所有神明祷告一番,祈求今天的旅途一路平安。
官道原本是长途旅行地旅人最常走的一条路,可是在进入绥州后,官道上的人流量就明显下降,很少看到单身上路的普通百姓。多数都是结伴上路,就算偶尔有单身的也大都是身带武器地江湖人士,再要不就是住在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
对前面一种人,不好打劫,万一运气不佳,劫人不成反被劫,那就亏大了。后面那种村民,打劫都是浪费时间。
于是原本以为人多可以壮胆的三五人结伴的小群体就倒了霉了,成了拦路的强盗们最喜欢下手的对象。如果碰到押镖的镖车,他们会更加兴奋。
在绥州境内的路程走了一半,某日。如熙最不想遇到的人出现在他们地车前,拦下了他们的车子。
一排十多个强盗一字排开。将官道拦腰截断。个个身背宽背砍刀,为首的一个站在队伍前面几步。嚣张无比挥舞着手里地大刀。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不管时空怎么改变,强盗打劫的专业术语竟然是惊人地一致。马车在距离强盗们不到十米地位置停下,坐在车里的王爷和如熙迅速地换了个位置,如熙坐到了车子的中间,王爷则来到了车门的位置,穿好了鞋,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是郎孜的一把是王爷自己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看你们有没有能耐拿去。”对于强盗,郎孜从来不会讨价还价,事实上也的确没有浪费口水的必要。
车帘轻动,王爷将郎孜的剑悄悄递出,郎孜背过右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就等着对方冲上来。
“他乃乃的,兄弟们上,车里一定有女人,杀了这个男的,女人大家享受。”想必这强盗头子也没见过这么横的肥羊,心一横,举手一挥,十来个强盗就呼啦一下全冲了上来。
郎孜左手一拍车架,提气一跃,右手的剑顺势出鞘,华光一闪,血雨飘飞,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强盗被一剑断喉。
肥羊的强悍实力让这些强盗们一时间都愣住了,强盗头子也暗恨自己怎么看走了眼,但很快他们又兴奋起来,车里一定有宝物,否则怎会让这样一个好手来驾车。
于是新一轮的冲锋又开始了,更多人的围住了郎孜,让他无暇分神顾及后面,而剩下的强盗则叫嚣着奔向了马车。
于是又是一道华光,立刻又有几人在一瞬间被劈翻在地,一个面貌俊郎的华衣公子在车前长身而立,手上的宝剑寒光冷潋,血不见刃,同样的,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
“还有谁敢上前?”
强盗们不敢上前,确切的说他们有些畏惧,才一个照面就砍翻自己的兄弟,这样的实力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深不可测的象征,谁吃饱没事干明知打不过还要去送死的。
而就这么点的时间,郎孜已经料理完了围攻他的那些强盗,迅速调头,直奔站在安全地带的强盗头子。
那些乌合之众的强盗们都敌不过郎孜的一合之力,这个强盗头子的水平也不会好到哪去,见到郎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