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么这个时候会飞来那么多倒霉的乌鸦,真是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布莱德利对着天空大骂起来,刚才的好心情,被乌鸦浓重的叫声冲散。这可不是好兆头,乌鸦代表着死亡,象征着生命的逝去。每当有血光之灾时,乌鸦就会出现。每当有大喜事时,乌鸦肯定无影无踪。
“布莱德利将军,我觉得不大对劲,怎么这种时刻会有成群的乌鸦在集结。您再看看城市内的野狗,也开始向城外跑,会不会真发生了什么事情”。萝卜特上校指着街道上四散奔逃的野狗,向自己的上司做出了提醒。动物有种天性,它们能提前预告危险的到来。
布莱德利脸色开始y沉,他也感觉到了不大对劲。长期的军旅生活,使他对某些东西有种特殊的感觉。但布莱德利实在想不出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自己已经占领了鲁昂城,就算德国人率领大军来进攻,自己也有能力挡一阵,应该不回发生特殊的事情。
“萝卜特上校,我想应该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我们多心了,德国人现在绝对是束手无策”。
“轰隆、、轰隆、、轰隆、、”巨大的轰鸣声开始响起,正当美国人为天空中出现的乌鸦感到奇怪时,地面开始了不规则的震动。有若千军万马组成了奔腾跳跃的突击集团,在踏步、在奔驰,像是滚落向下的雪球一般,积蓄着爆发的能量。
鲁昂城开始抽搐,摇晃,城内的美国大兵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地面被人践踏,被人蹂躏。一股山雨欲来,风满势的气息,席卷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让脆弱的神经抖动,让潜意识里的直觉,更加惶苍。
“啊、、我的妈呀、、打雷了,下雨了,发大水了,发大水了,大家快跑,别忘了带救生圈、、、”空气中响起了一名士兵撕裂声带的叫喊。音波在空气中激荡,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牵中着所有人的心灵。
从塞纳河中游喷涌而下的洪峰,堆起了几米高的落差,以排山倒海的姿态,扑向了弱小的鲁昂城。滔天巨浪,翻滚着,着,如同狂暴焦躁的野牛群,倔强、愤怒的扑向了前方,将血淋淋的破坏力,尽情的呈现在美国人面前。将方圆几公里内的一切生物,都吞噬进了河水中。
面对大潮水赤ll的威胁,美国人崩溃了。他们发疯似的四散奔逃,如同被捅掉了蜂窝的马蜂,四处飞舞、慌窜。悲凉的味道在他们心中涌现,人类心灵中最脆弱的那根弦,在这个天崩地裂的时刻,断了。美国人不再有理智的思考,求生的yù_wàng填满了大脑。体内的本能,令他们歇斯底里的想逃离鲁昂城。
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大自然的力量再这一刻是无敌的,是不可抗拒的。滚涌而下的超级洪峰,冒着洁白的水泡,将地平线照得一片雪亮。比炸弹更可怕的力量,转瞬间就以吞噬一切的速度,一口吞下了鲁昂城。美国人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浪上的水花很白皙,看来法国人的环保意识很强。
这一刻,整个鲁昂城就被卷进了大潮水中,质量不过关的建筑,在这一刹那被扼杀的力量绞得粉碎。急剧灌入的水流在城内激荡,冲刺,在大街小巷内来回的绞杀、碰撞。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根本是人力所无法控制的。
横冲乱撞的急流,溅起了硕大的水泡,卷起的暗流漩涡将活生生的的士兵卷入了大水中,没有人能再浮出。倒撞起的片片涟漪,将蔚蓝的天空也揽入了怀中,倒影出绚丽的景色。
再先进的武器,再无法再这种情况下幸存下来。城内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都被威力无穷的水浪冲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几十吨的钢铁,在刹那间被掀翻,流卷。来不及逃生的美国人那就更惨了。他们根本经受不住大水如啸般的冲击,除了极少数人躲进了高层建筑住内得救以外,绝大多数人都湍急向前的水流,冲向了更下游,直到这股爆发能量宣泄完毕为止。
美国最精锐的三个装甲师,也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被成建制的消灭。
“布莱德利将军,您没事吧!”在洪水冲来的关键时刻,心思细密的萝卜特上校,拖着呆滞中的布莱德利将军,爬上了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树,勉强躲过了大水浪。可布莱德利将军,却在大水漫过的那一刻,成了一具没有思考能力的躯壳,呆望着水浪冲击波将自己的士兵卷走,将几十吨的战车,托上了水面。
布莱德利的心在滴血,刚刚他还在享受着胜利的果实。可转眼间,一切美好都成了镜花雪月,成了弹指间流灭的沙砾。前后的反差,让布莱德利的精神,彻底的被摧毁,思考能力暂时的麻木。
“布莱德利将军,布莱德利将军,您可要坚强,您可要挺住,我一定要挺住啊!”萝卜特上校见布莱德利将军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用空d的眼光,聚焦着瞳孔前的惨烈场景。便马上出言相劝,希望主帅坚强起来。
好半天,布莱德利才从兔死狐悲中清醒,抽动着嘴角,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蛋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这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入目,都是被流水席卷的士兵。看到士兵们在洪水中挣扎,呼喊,求救,自己却无能为力,无法去救他们。布莱德利只觉得心脏有如坚刺般的疼痛,呼吸开始紧紧发瑟,一种窒息的味道,漫上了心头。
“布莱德利将军,您可要坚强,您一定要像喜马拉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