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几个将领在营内聚会,你也被叫去与他们喝了几杯!是吧?吴邪不露声色地问道。
邪!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张起灵却是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不解地问道。
你先回答我!吴邪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张起灵道。
嗯,我确是如此说过!张起灵想起来后回答道。
那我问你,军中几时有令,准许何人私自在营中饮酒?吴邪语气突然转冷,一字一句地向张起灵问道。
张起灵被吴邪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时,用这种莫名地方式来提一件一年前的旧事。待他缓过神时,方觉得自己可笑,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吴邪面前,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所犯的疏漏。于是尴尬的笑着对吴邪道:哦!那日我确实是有别的事情,但不便告知与你,所以就随口编了个谎。唉没想到我还真是个不善造谎之人,这样荒唐的理由都能拿来骗你!
不便告知与我吴邪又一种极其怪异的口吻道。
这张起灵突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吴邪解释。
看到张起灵突然慌神的表情,吴邪心中只觉好笑。当初,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大一件亏心事儿,而现下,当着自己的面,却连解释他曾经撒下的一个小小谎言都不会了么?
不见张起灵作答,吴邪又用方才那种奇怪的语气道:不便告知与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你在山中秘藏佳人后,去与你争抢啊?
闻言,张起灵立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吴邪,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片刻的惊讶过后,他突然想起,之前他从别院出来后,在山间入口附近见到的那匹无主弃驹,于是,心下便全都明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两手紧紧的握了拳,目光凌厉的看着吴邪,问道:你去了那里?
嗯!吴邪也不再隐瞒点头道。
该死!在得到吴邪肯定的回答后,张起灵低声咒骂了一句。同时抬起右手,狠狠地砸到一旁的红木方桌上,这一拳下来,饶是硬度极大的红木桌面,也被砸出四五道深浅不一的坑。
吴邪也被张起灵从未有过的暴怒动作震住了,但也只是一刻功夫,下一刻,他就用一种揶揄的态度对张起灵道:怎么,让我发现这个被你隐瞒了一年多的秘密后,你就这般生气?
不是的,邪!我张起灵听到吴邪的声音后,马上收住了刚才那股不得不爆发出来的怒气,慌张地想跟吴邪解释,却已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你什么?吴邪不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催问道。
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张起灵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道。
那是因为什么?吴邪提高了声气,有些不满的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后,张起灵略有些无助地低声道:你不该去到那里的!
为何你去得,我就去不得?吴邪见张起灵一直不肯正面地回答自己,已是有些压不住心中的火气道。
张起灵沉默着没有回答吴邪,只是用一种很受伤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吴邪见到张起灵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也不好再发作。但是,他心中又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遂他就换了个稍缓些的语气向张起灵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幽禁甄儿?不准她进城,也不准月香他们进城?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听到吴邪提到姜甄后,张起灵依旧沉默。只是,方才浮现出的那种很受伤很委屈的眼神里面,此刻又多加添了几抹愤怒和隐忍,在他竭力握拳压制无果后,全都毫无保留的射向面前的人儿。
那好,这个话题我先暂且放下,现在,我问一些跟那别院有关的事情总可以吧?见张起灵依旧沉默不语,继续用那种无比复杂地的眼神看着自己,且并没有要回答方才那个问题的意思后,吴邪又转口问道。
这时,张起灵长长地叹了口气,同时闭上双眼,无奈地点了下头道:既然你已去过,那我也不必再隐瞒了,你问便是!
见张起灵终于肯正面回答自己,吴邪略加思索了一下便问道:你何时建的那座别院?
去年花扎过后便开始秘密建造的!张起灵平静的答道。
为何不告诉我?吴邪问道。
因为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张起灵道。
那你又是何时决定要去建那别院的?吴邪被张起灵的回答堵得有些气结地问道。
花扎那晚便决定好了的!张起灵道。
为何?吴邪不解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张起灵被问得有些心虚,忙用这一句堵住了吴邪的话题。
那好,我再问你,别院是何人帮你建的?吴邪再一次被张起灵弄得气结地问道。
张家人!张起灵回答得言简意赅。
怎么可能,他们向来自私贪婪,凭什么会帮你建这么大一处别院?吴邪不相信地问道。
他们通过我,在义父身上得了那么多好处,我用张家族长的身份利用他们一次,也不为过吧?张起灵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用一种极其淡漠的口气反问吴邪道,同时,眼中还露出一丝厌鄙之色。
吴邪也没想到,张起灵竟会用如此波澜不惊地口气,道破他自己和张家人之间那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心中突然开始同情起张起灵来,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心生间隙
吴邪虽是为张起灵感到万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