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身分戏弄了一番,还好他最终决定去找他,还好他醒了过来。
「我遇到嬛玉时,她才十六岁,正是女儿家含苞待放之时。她却把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几年用在了我的身上,单纯地陪伴我这个她半道认下的大哥。还以处子之身为我生下继承皇位的幽儿。」
对他和沧浪的事,嬛玉也是一如以往地那样祝福他,只为他活得好。她把他当成这个世上最亲的大哥,爱他、敬他、护他。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凝手打
「沧浪,谁都不能让幽儿和嬛玉受委屈,哪怕是幽儿喜欢的人,哪怕是我的亲人。帮严刹取得江山,把幽儿和小妖带过来给我瞧瞧。十几年没见了,不知幽儿是否变得更漂亮了。」想到自己的小孙子,古必之脸上有了笑。
见他笑了,徐离沧浪放下一颗心:「听你的就是,你只要为我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操心着急,我什么都听你的。」
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古必之道:「我会爱惜自己,陪你一直走下去。」
「你能这么想最好。」忍不住吻了他,徐离沧浪索性把人抱了起来,大笑着走向两人的寝宫。为何当初他会犹豫要不要去找这人呢?他太该死了。
虽然一路上严刹下令不必赶着进京,可七天之后,他们还是抵达了栗子口。起初月琼还担心小妖会晕船,还好小妖除了能吃能睡了之外,什么异状都没有。怀抱儿子,手搂月琼,严刹在船停稳后,这才带着人走出船舱。熊纪汪上前小声说:「王爷,司马骓带了五百骑兵在前方等着呢,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接王爷和世子,还有几名礼部的官员。」
月琼的大眼闪过亮光,他笑mī_mī地说:「这样好,有人护着安全。」
严刹低头瞧了他一眼,粗声道:「把兜帽戴上。」
月琼乖乖戴上兜帽,徐开远上来抱过严小妖,三月的京城比江陵还要冷一些,严小妖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双大大的绿色眼睛。严刹又拿来小棉袍给他套上,戴上兜帽,这下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就见一只胖嘟嘟的小妖怪。
朝三严及部下示意,严刹搂着月琼下船。已经跳下去的三严护着两人和跟在他们身后抱着世子的徐开远下了船。走到平地上后,严刹放开月琼,月琼与他慢了半个步子。久候多时的司马骓和礼部大步迎了过来。
「末将司马骓奉皇上之命在此恭迎王爷。王爷刚刚下船本应稍作歇息,但时间紧迫,还望王爷体谅。」双手抱拳,司马骓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让人很难相信这人曾派人送来过密信。不过在行礼后,他瞟了眼严刹身后戴着兜帽的男人和孩子,还有那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
另几位前来迎接的礼部官员也上前问候,严刹如常的神色严肃,不怎么热络地说:「有劳大将军及诸位大人,本王谢皇上圣恩。」
「王爷请。」司马骓侧身引路,严墨牵来了严刹的「九夷马」。上了比最精壮的战马还要高壮了许多的神驹,严刹伸出手,一只骨节纤细如羊脂玉般白润的手抬起握住了他。严墨在下面一托,严刹一使力,月琼上了马。接着严牟举起世子,严刹接过把小妖交给月琼抱着,然后扯过自己的黑色大氅把月琼和孩子都罩了起来。
看着严刹与以往的冷硬作风完全不同的体贴举止,司马骓眼里闪过什么,但也只是闪过,其他几名官员则明显地惊讶。在严刹准备好后,司马骓说:「王爷,掌灯时分,我等将在驿站歇息。」
严刹点了下头,挥动马鞭。熊纪汪徐开远在左侧后方,三严在右侧后方,三百铁骑肃杀地跟在他们身后。整个栗子口就听到了马蹄声,令人不由得紧张起来。黑暗中,侧坐在马背上,右肩抵着严刹的胸膛方便抱孩子的月琼心也跟着马蹄声「怦怦怦」地跳了起来。栗子口,最快三天就可抵达京城了吧。
什么都看不到的严小妖哼哼起来,小手去拉父王的大氅。月琼左手抓住他的手,低声哄:「小妖,乖,外面冷。父王护着你,你才不会吃苦苦的药。」
「啊……」刚下了船,又骑马,严小妖不干了。严刹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把两人圈紧,顺便轻拍了拍小妖。
「哇啊……」不舒服的严小妖哭闹了起来。绿眸暗沉,严刹收紧缰绳。就在他要停马时,他怀里突然传出了低低的吟唱。这一瞬间,他身周所有正在行进的人都愣了。
「唔……唔……娃娃不哭不哭,爹摸摸你的小手,爹在这里,在这里;唔……唔……娃娃不哭不哭,爹摸摸你的小脚,爹在这里,在这里;唔……唔……娃娃不哭不哭……」
黑暗中,月琼边轻拍小妖边低声唱着歌谣,哭闹的小妖渐渐安生了下来,躺在爹爹的怀里,咿咿呀呀地哼着。
「娃娃不哭下哭,爹摸摸你的小胳膊,爹在这里,在这里……父王很快就回来,带回娃娃的甜糕糕……」
马鞭挥下,把月琼和孩子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中,严刹的绿眸沉不见底。熊纪汪等人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们都知道月琼会跳舞,可从不知道他还会唱歌谣,唱得还挺好听。
司马骓吃力地跟着严刹,不时向被大氅遮住的地方看,眼里是复杂的光,甚至带着不明显的水光。只不过在严刹回头时,他没有露出半点异样。很多年前,他在御花园里也曾见过有个人这样哄哭闹的孩子──他的女儿。只是那时候那人唱的歌谣不是这首,他不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