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张嘴让李崇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激烈的回应,在李崇的大腿上扭动着身体。
座位被调低,唐欢曲起双腿仰倒,李崇扯开他的衬衫,他帮李崇拉开皮带。
李崇的性器进入他眼帘的时候,唐欢竟然想起一句话,这才叫你情我愿,去他妈的xìng_sāo_rǎo。
他揽住李崇的肩膀,张开双腿,背后着力,挺腰接纳。李崇压住他的膝盖,用他的火热抵在唐欢那处碰撞试探而不进入。
唐欢吻着他的脖子问,怎么不进来。
李崇在他的头顶笑道,车上没有ky。
这等小事还算问题?
唐欢深深的鄙视李崇的应急处理能力。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器官套弄,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李崇抚摸着他的臀部和大腿,偶尔用手指触碰挑逗他,吻住他的唇,轻咬他的舌尖。
白色的体液喷到李崇的下腹。李崇抹了一把,伸进唐欢的后穴,涂上自己的jīng_yè。
他挺身进入,两个人搂抱在一起,紧贴着耸动,相互抚摸,汗如雨下。唐欢的下巴抵在李崇的肩膀,细细呻吟。
唐欢想起了什么,手指刨着李崇的后背,艰难开头道,司机。
李崇吻他,从脸颊到嘴唇。从鼻梁到眼睛,一边挺进,一边回答,早下车了。
他们相互注视,伸出舌头勾弄对方的舌尖,鼻子摩挲着鼻子,胸膛摩擦着胸膛,双腿纠缠,急速的chōu_chā,猛烈的撞击,融合到一起,如胶似漆,仿佛相爱至深,不可分离。
事后唐欢陷入了极度的羞耻当中,他竟然在刚才那桩性事当中感受到欢悦。他伏在李崇身上休息,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反省。
规矩一点,老道一些,皮相更美,权势更盛,手段不同,途经不一,李崇和制片和陈军有什么区别?
都是下半身思考,见色起意,都不知道玩弄过多少无辜或者不那么无辜的男女。
因为闻到了猫屎的薰天臭气,相较之下,竟觉得羊粪是香的,还甘之如饴。
不看谁比谁高尚,只比谁没谁无耻。无下限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
太可悲了。
李崇亲吻他的脖子,握住唐欢的手腕说,你的手腕怎么了,表面磕着了,表带上还有血。
唐欢张开眼睛,眉目含笑,媚态横生,道,李老板好眼力,竟注意到这个了。
第六章重欢
话一出口唐欢便后悔了,他的姿态太过撩人,他的语气太过娇羞,过犹不及。不要说李崇,连唐欢自己都被雷到了。
他对被拒于千里之外并不意外,不过李崇的方式也太应景了。他要他立刻消失。李崇对司机说,前面那个路口,放他下去。
唐欢仿佛听见了高一时军训的口哨,凌晨四点半,班长在走廊里吼叫,三班的,都起来了,倒数四十秒。
可惜这里没有四十秒,所以唐欢穿不上整套。裤裆上的钮扣拧好了,反着的衬衣还半敞,唐欢抱着衣服,提着一只鞋,跳下车去。
迎头是瓢泼的雨,他浑身立刻湿透,唐欢用衣服擦脸,辨识着地段和方向。
喜忧参半。
这里放眼望去没有公车站,不会有一堆等车的人能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往来都是疾驰而过的载人出租,他还得在雨里再走走看。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冷得发抖,全身冰凉,屁股里李崇的体液随着他挪动的步伐还往外面渗,他感觉那黏糊的东西伴随着雨水一齐从裤管往大腿上流。
唐欢从衣兜里翻出手机,缺电到黑屏。他无可奈何,把鞋子扔进了垃圾桶,理顺衣服,拧紧了绑到腰上,摩拳擦掌,运气提神,开始跑步。
他的脚趾里都是泥沙,后背被雨水打得生痛,但激烈的运动让身体恢复了热度。良好的境况并没有持久。他的脚踏到了尖锐的玻璃渣子,钻心的痛。唐欢只好垫起脚跟挪到另外一边,慢慢的试探着前行,尽量不去接触伤口。
雨打风吹他有些乏力,唐欢觉得身体冷热交加。走到一个广告栏下避雨,雨瓢泼的刁钻,他避无可避,把玻璃片从脚掌里拔出来,唐欢靠在广告牌上歇息。
广告牌上是的某部电影的宣传海报。
主题歌是出自李衡之手。
唐欢伸手摸那两个字,想起来很多年前在杂志上看到的访谈录。
说来也好笑,李家老太爷把儿子送到国外学古典音乐,李衡却要当流行歌手,李老爷一气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打工挣钱拉赞助养活自己的乐队,天团,单飞,歌王,都是他的自己的天下。
有人问他,那时候,苦吗。
唐欢苍白的唇上下开合,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走过去的都叫不上苦,就怕当初退了那一步。
唐欢用手掌抹着脸,哈着气,他认出来所在的地段,在丧失力气之前,他走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拉住了一个护工,对他说,带我去挂号,我有钱付。
唐欢在医院呆了三天。
他找了一个万能充电器充电,打电话给公司请假。
罗嘉是第一个来的,他正好在外办事儿,顺路过来。提了两斤苹果。把随身携带的psp贡献给他,还自告奋勇的要去唐欢家帮他拿换洗衣服。
唐欢打开psp翻出三国,说,上次打牌我衣服裤子牙刷你那里不是专门留了全套么。
罗嘉摸摸头,不好意思地拉开运动服的拉链,说,正穿着呢,来不及洗。
唐欢瞪着他问,你又存了多少件t没有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