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樾说:“前些日子,朕在一个地方,像是又遇见尔思了。”
鲤石似乎一点都不吃惊,温言回道:“难怪陛下总是掐准了时间往外跑。”
“朕本想问问他的生辰,倘若尔思投胎,该二十一二了罢,朕看那人,也就是这副年岁的模样。”
“陛下……没问着?”
公孙樾笑着看了他一眼,“你懂朕。朕没敢问,遇见了一位道长,当头一闷棒敲醒了朕,朕骗了自己二三十年,一朝醒悟,竟没有力气再去……”
“陛下待自己太苛刻了。这世上有一辈子都醒不了的人,而陛下尚在壮年。”
公孙樾听了,摆摆手,“尔思死后,朕常想,若是知道他会死,还会不会外放李将军,毒死公孙延,逼着皇叔打进京城,放任让二哥与禁军搭上,来搅浑这一池水。”
本座觉得眼前一黑,这居然是他做的?他有病么?
鲤石似乎也被惊到了,屏住呼吸抬头看着眼前的皇帝。他年岁尚显露不出来,像是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眼睛却提前老去,幽深的看不见底。
“你吓什么?你以为你那晚真会死么?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