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想起玉羲身份的应天晴,吓止自己别再去想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这次召我来是想问我什么事?」
应天晴见玉羲又故态复萌的趴于桌沿笑望着他,便依照玉羲所要求的,他们私底下是朋友的关系去互动。
「没有什么啦,」玉羲摆摆手,「只是想问你一下,与火奴奴国的争水纠纷要怎么处理啦?」
说着,装作一副颇伤脑筋的样子来的玉羲逗笑了应天晴。
「拜托!你喔,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自己决定还要来问我?」
玉羲努努嘴,「喂,要不是看在你很行的份上,我才不找你咧!」
应天晴听着这个论点,忍不住笑着摇头,「你凭什么以为我有好建议?」
「哎呀!」玉羲惊诧的拢起眉,惊呼道:「因为你是神算的『绝算』嘛!如果你算不出来,那我就能拆了你的招牌了啊!」语毕,玉羲送了应天晴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
「喂!」苦笑摇首的应天晴,拿玉羲没办法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是风国的皇上,还真霸道!」
「那当然!」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眼神一闪,应天晴自袖底掏出随身占卦用具放到案上,在玉羲的面前卜算、断卦……
不多时,宰相离开了皇上的御书房。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几束微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射进御书房里,几缕余芒在空中来回飘荡,而案前的玉羲就这样趴在桌沿上闭眼睡去,同时,他的身上还披了一件白色外褂,似乎是宰相离去前怕皇上着凉,顺手把外袍披于皇上肩上。
玉羲闭着眼,一头乌发半垂于肩、半溜滑过胸,有的几绺落于桌沿旁,小歇中的玉羲,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起码他眼皮底下露出的微黑眼圈,说明了他可能因为与宰相讨论边关大事而一夜无眠。
皇上身负国家重责,一点都马虎不得。
此时,宫中的公公们再度来报,他们踱到御书房门外,隔着窗棂发现皇上大概是太累了,正趴在案前闭眼睡去,也不忍心吵醒,在门外简洁、轻声地开口提醒皇上现在的时辰,「报……陛下,丑时……」语毕,便与身边的小公公互视一眼,踏着轻缓步伐离去。
只是,他们的美意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在他们离开之后,房中的玉羲跟着就微微阖动双眸,缓慢睁开眼来。
轻声吟了一句的玉羲,眼瞳缓慢起焦、回神,迷离眸光渐渐变得有神起来,没一会儿的他便半直起身,大大呼了几口气之后就伸一伸已然僵硬的腰杆,往后一躺,靠在圈椅上。
「天……腰酸背痛!」
转了转脖颈,玉羲因为僵硬的四肢与腰背而紧蹙眉头,不悦的抿一抿唇办,痛呼,忍不住伸出手来抚触着很是酸疼的脖子;用眼角微瞄了一下书房外头,竟已是大放光明,玉羲微微顿住,暗叹着时间的流逝竟是如此快速,马上自椅子上起身、挺挺腰杆,回眸望了桌上那张写满墨字的白纸,思索。
玉羲昨晚彻夜与宰相讨论了一番关于火奴奴国与风国因为国境内用水不够而产生的争水旧问题,他们想了许多办法,却没有一样可行,这桩争水事件处理得好与不好,可是关乎于两国历年来的友好关系,他不想再度挑起战争。
还记得前两年的那次战争是因为当年玉家一家被灭门,追查凶手的他,意外发现火奴奴国主的贪心,以及火奴奴国主与风国的宰相勾结,连手要把他拉下风国的龙椅,可没想到,他还是赢了这场战役、戳破了他们的阴谋,因此逮住了他们的王爷——水无痕。
玉羲很聪明的来了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虽然水无痕并非是火奴奴国的天子,不过,他也却是火奴奴国主的胞弟,也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再说,火奴奴国的太后是不会放着自己的亲生皇子在异国沦为人质而不管,因此,他与火奴奴国谈定火奴奴国只要臣服于风国,并且按年缴税,就答应送回他们的王爷,最后还立下了条约当作证明。
火奴奴国在风国的旁侧,原本就以牧养牛、马和经营许多小物产为生,因此,火奴奴国有成片的大草原和沙漠地,还有特殊的一池甘泉,专产特殊农产与水果。
只是,近期在新王统治之下的火奴奴国,渐渐增加与外国互通有无,产生一连串贸易、进口,专门输出、输入一些异国或是自产的物产,于是,愈发壮大的火奴奴国已具备了一个强国该有的威胁,而风国一定会是他第一个要并吞的主要目标。
玉羲与宰相都很忧心,而现在他们两国正为了一条流经两国国境的河川在争吵不休,火奴奴国的水源本来就少,而风国在不是很缺乏的状况下也必须想办法捍卫自己的领地,毕竟,一国确定领土的划分是在于河川与山脉,但是很恰好,这条河偏偏贯穿了两国,目前的状况不太乐观,总言之,主要是面子问题。
玉羲觉得很伤脑筋的直皱眉,目前他还没能想出办法来解决。最后,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昨晚便找来宰相,却没想到连宰相也没有好主意,所以,他决定再来一趟微服出巡,实地去探查一下。
反正宫中大事都有殿前侍卫与宰相先行替他处理,他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拖延,直到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况且……
天晴既然能救我一命,想必这种简易任务对他来说应该还满简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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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深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