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默然横亘于两位年轻男子之间,大位坐着一名身穿一袭战农的俊美男子,殿下坐着一位头戴银盔的军装男人。
「皇上,您的意见是很好,但是我军与对方的数目相差太远。」
银盔男人蠕动厚唇,对于皇上提出的大胆策略显得很是伤脑筋。
殿上端坐的玉羲忍不住撇唇笑了,只手把玩着一绺发丝,「范将军,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有没有为七万兄弟们想过,如果与火奴奴国的十五万军队上面冲突的话,孰胜孰败啊?」眯着眼儿的玉羲故意把话尾拖得长长的,以示威胁意味。
「这……」犹豫着的范天,忍不住一阵思量。
玉羲不耐的拍案立起,惊得范天抬头望向他手执著的一张战帖。
「还需要犹豫吗?」语尾高扬,玉羲一个倾身瞪向冒汗的范天将军,「我们在昨天已经收到对方送来的这张战帖了,看来对方显然是想跟我们硬碰硬……」玉羲撇唇,眼瞳闪过一抹细微痛楚,故意扬声,「难道你想拿弟兄们的命去玩?」
「臣……惶恐,臣不敢!」
眼见收到效果,玉羲轻笑,看着范天终于不再坚持己见,臣服于他的决定。
「那就是了!照我的话令,养精蓄锐,今晚突袭!」
「是!」
玉羲瞪着手中的战帖直瞧,心底冒上一股厚重酸涩,战帖上署名是由『水无痕』亲笔写的。
难道……我们只得如此了吗?我曾经以为他真的是真心实意,没想到……
低眸敛眉,玉羲为了掩住瞳中流出的酸楚与痛苦而撇首,却恰好落入帐外那个有心人眼底。
玉羲……这是你真正的选择吗?
载满无言的痛心,那双瞳眸的主人在下一秒转身离去。
***
月升日陨,星子全数爬到树顶闪烁,一群身着黑衣的兵士们拿握着他们的武器,肃冷着脸等待与敌人们互相操戈。
一个木搭天台上燃着战火,台下七万军前立着一名俊秀男子,傲然昂首,身着白银盔甲与一名将军站在一起,全军只听得一片沉默;环视着全军壮盛的军容,玉羲而无表情,在下一秒伸手握住系于腰间的长软剑,抽出闪着黑色光芒的剑尖,抬手直指着前方,沉声道:
「准备!
出发!」
喝令一下,全军立时拿起剑,往敌方军营突袭前进。
夜黑风高,望着前方黑水滚滚的阿恰子母河,正在等待攻迎敌军最佳时机的玉羲,仅以遥目望着对岸动静。
在一片沉默中,范天连忙趋近玉羲,「皇上,您打算怎么做?」
「等等……」回眸,玉羲于黑暗中高举手,示意后方军士们继续保持安静。
没多久,玉羲终于发现对岸有了一抹动静,听着一名兵士正在自己的军营里敲锣打鼓,宣告战事即将开始的这一刻,玉羲缓缓的笑了,抬手拿起剑,银芒剑尖直指对岸,一挥而下。
「冲啊——!」众士听令的往前直呼。
之后,玉羲再下第二道命令,一挥左臂,后方齐涌上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就绪——射箭——!」
一时之间,光团纷纷往对岸敌营里飞射而出,亲耳听闻着对岸响起一片哀嚎声,玉羲和范天终于联手上阵,喊道:「骁勇的青龙兵将,去吧!」一下完令,他便随着范天领头冲出界河,骑着焰,自由穿梭于敌军与我军之间,没发现他的后方竟还跟着一名青衣兵士。
***
大神官眼见殿下百官哗然一片,忍不住放松对应天晴双肩的箝制,淡然起身,举手制止百官再度喧闹;众人眼见大神官已然板起脸色,也部自动收起声音,恢复先前的一片安静,乖乖垂首。
大神官重咳一声,不一会儿才再度重申,「既然我们新君是前任宰相,那么就没有必要与敌国人动干戈……也就是说我们不必派遣援兵前往边界……」大神官脸色难看的断续说着这串话。
听完,百官再度哗然,当然也包括刚才颓丧坐地的风国新君王应天晴。
不!不行!玉羲还被困在边界啊!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应天晴转头讶视大神官那严肃漠然的侧脸,自柱下起身,凛然走到百官前方声音清亮高昂,「不行!不管前因后果如何,毕竟青龙岩还是我方与火奴奴圃的边防要地,绝对不能失守!」望着百官无一不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冷肃给怔楞住,应天晴趁势续道,「既然我是风国的君主,那么,我此刻将把守城的所有兵马调离京城,朕要御驾亲征!」
闻百,大神官在一旁微笑点头,而百官见大神官也已经点头同意,便高呼:
「谨遵圣旨!」
***
穿梭在箭雨之间,玉羲连忙伏低身体,手持软剑,趁机砍杀众多敌国将士。没有一丝惧怕,只是,不间断的打杀声与艳丽的血红花朵却教玉羲别过脸去,神情看来很是痛苦。
战争,本来就是残忍的!我要为保护风国而战,直到对方愿意和解为止!
踏过燃烧着的敌军帐篷,眼见风国军已经踏平火奴奴国军一半营地的玉羲,精神为之一振,以左掌抹抹脸,振作的扬起剑尖,高喊:
「看呀!敌军已经溃散!太好了!冲呀——!」
「冲呀——!」众将官受其鼓舞,于是跟随着大吼。
片刻,在风国与敌国军士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之下,敌军的主力与玉羲面对面,仅有一线之隔,敌军的主帅戴着一张银面具,使玉羲无法看清此人究竟是谁,一个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