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下床,站在床边俯视着姚津云,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悲哀。
为什么要那么怕他醒来?
因为光是看着睡脸,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王惟翰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搭车回学校要一个小时左右,正好可以赶上系上活动事前准备的集合时间。
伸手胡乱抹了抹脸,王惟翰换回t恤和牛仔裤,轻手轻脚的离开卧房。
刷完牙之后,把一直放在姚津云漱口杯里的那支牙刷收进背包,头也不回的穿上鞋子,走出大门。
锁好门,打开鞋柜,把钥匙放进姚津云的皮鞋里。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可以。
一直到坐上了捷运,王惟翰才松开咬紧的牙关,伏下身子把脸藏进撑在膝上的手臂里,任空旷车厢里流泻的冷气把被泪水沾湿的脸颊一次又一次地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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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系学会不到半小时,王惟翰就被人赶了出来。
“你那个眼睛是怎么回事?”
“光站着就好像快睡着了,好可怕!”
就算再怎么强颜欢笑、再怎么硬打起精神,在他写坏第四张海报时,其它同学也终于忍无可忍,直接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