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了冬天枯水期,富江变成窄窄一条,中间的河床□出来,形成一个小洲,生发出白茫茫一片芦苇。庄宁无话找话,又问他们对黄得望的感想,没想到几个学生相互看看,都谈不出来,星星突然说,“李学长到c市去了,他说也要参选。”
庄宁听了有点惊奇,又怕星星又和李望清搅和到一起去,因而转而问起她工作的事情,星星想了想,道:“进律师楼咯,有个同学的爸爸在首府开律师楼,下个学期就去实习了。”
庄宁回到家,跟柯仔说起星星实习的事情,柯仔淡淡地答应了一句“那很好啊”,又闷头去背单词,他已经背到s打头的单词了。他仍旧是黑而瘦,但是已经长大了。
第二十章
柯仔准备去美国,庄宁送他到邻市乘飞机,星星正在那边的律师楼实习,庄宁去了一通电话,星星在电话里答应着,好啊,什么时候,我有空就来。到了那一天,他们坐在候机厅里等了很久,广播第二次催促旅客登机,星星迟迟没出现,柯仔站起来,说来不及了,拎着行李袋进了登机口。
从机场出来,庄宁本来打算直接开车回家,可是总觉得很遗憾,又从城际公路拐下来,去到星星工作的律师楼。那间律师楼在旧城区,从很窄的楼梯上到一间大办公室,房间隔成一个个小的工作台,庄宁在其中找到星星。
见她一面用脸夹着电话,一面咔咔地敲打字机。见到他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匆匆挂断了电话,问,“庄叔叔,你怎么来了!”
庄宁也有点惊讶:“今天柯仔去美国啊,在这边搭飞机,我们等你好久,你不记得了吗?”
星星一拍额头,“哎哟,真是的,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日历簿上明明画了红圈圈,结果连画圈的事由都忘了!”说着抬手看了眼时间,又道,“十二点半了,一起去吃饭吧。”
于是两人下到楼下的饭馆,星星叫了两份客饭,埋头匆匆地吃。庄宁见她还是瘦瘦小小的,穿着黑色的一字裙,很精干的样子。这间饭馆里吃饭的多是楼上几个单位的员工,从他们桌边过的时候,彼此都打一打招呼。
这时候就有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凑过来和他们拼桌,庄宁正要把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拿起来,星星却做了个赶人的动作:“去去去,高锦树,没见我有朋友在这里吗!”原来是熟人。
高锦树笑嘻嘻地,“男朋友吗?”
星星没有好气:“关你什么事!”
高锦树做西子捧心状,“是的话我要伤心的呀~”
星星没绷住,扑哧笑出来,追加了两巴掌,才把人赶走,完了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不好意思哟,他是我同事啦,别看这样没正形的样子,其实工作很厉害的。”
庄宁问她住哪里,条件好不好,星星说就住附近,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租住在附近居民家里,房子在二楼,小小的朝西的一间,热气到晚上还散不出去,好似烤箱,“后来还是高锦树教我,回到家后先往地板上洒洒水,就会凉快很多。”
星星盘腿坐在地板上剥香蕉吃,房间虽小却很干净,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码得整整齐齐,窗台上还种了花。过了一会儿,那个叫高锦树的男生在楼下喊:“星星!何星星!还不去上班要迟到了!”
星星答应着从床上跳下来,对庄宁说:“哎呀,我们走吧,我们那里是两点就上班的。”
星星和高锦树一道去上班,庄宁开车回c市,窗户摇到最低,风呼呼地灌进来,城际公路还是好多年前的样子,两车道,一开过红土满天,两旁永远是相思柳,从相思柳的枝叶里望去是绿色的田野,水稻刚刚插上二季。他心里半遗憾,半欣慰,有些复杂的感情。世事常常是这样的吧,开始是一个样子,结果是另一个样子,中间的风云变幻谁能预料到。
心里一时间慌慌的,什么都不确定,都会变,回去之后才不管那么多,缠着阮星就往床上去。阮星几次要翻过来,都被他压在下面,他像只小狗那样趴在阮星身上又亲又咬,阮星被弄得笑起来,“你要吃了我吗?”
他狠狠地咬一口,“就吃了你!”讲完以后倒松了力气,自己笑自己,不过还没来得及笑,就叫阮星掀下来,牢牢压住了。
开着冷气机的房间里,皮肤本来是干干的,慢慢就变得黏湿了,动情的时候心如鼓擂汗如雨下,大脑一片空白,被一波一波的快感推向□,然后轰的一下,心脏停勃,下身也停勃,好似死过去一次,超爽。
恢复体力的空档里,庄宁突然想起早前看过的那一次活春宫,跟阮星提起来,“被你的勇猛深深震撼,没想到有一天要亲自体会。”阮星笑道:“别谦虚,你也不差,咬着我不放。”【狗夫夫不要脸】
庄宁笑着爬到床尾去开电视机,阮星踢他屁股,踢着踢着,把脚趾挤进臀缝里,他骂一声干,回头扑到阮星身上。
他骑在阮星腰上,心里想着这么浪的姿势,那些小男孩都不一定肯玩,他却陪他玩。低头看阮星的脸,阮星也灼灼地看着他,奔放的□里互相都有一点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占有欲。他去吻他眼角下方的疤痕,舌尖舔过去,明明不是性感带,却激得阮星按住他的腰狠狠地顶了几下,然后抓住他头发把他脸扳下来,啃咬一样地去吻他嘴唇。阮星很爱用这种凶狠的招数。
筋疲力尽之后,两个人才注意到电视里播的新闻,李望清被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