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墙壁,几十米的走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长,白色的日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洒在地面上,惨白而绝望。我的脑子很乱,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子去见我的伴侣。
我的手触碰到了门把手的地方,一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推开了房门,看着在病床上的他,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神色很是淡然,像极了我们最初想见时的模样。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过了好一会儿,他用手指挠了一下我的手心:“出院后,收拾一下东西,我想去你的故乡呆上一段时间。”
我问他要不要回他童年的地方,他说更想去我童年呆着的地方,我们默契地绕过了关于病情的讨论,我为他脱下病号服,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我在帮他穿袜子的时候,西瑞尔问我他的身体是不是很难看,我看着我一把年纪却依然爱美的爱人,我说,我的眼睛带了很多层滤镜,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觉得你很好看。
西瑞尔先生泄出一个微弱的笑,他又捏了一把我的脸。办理完所有的手续,我拒绝了轮椅,选择抱起了西瑞尔先生,他很轻,轻到让我心碎,但我也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体力充沛,从二楼到一楼,不过十几个台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