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缎正在雕刻玉佩,傅少华微微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坐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雕刻这么精细的东西太费眼睛,不要刻得太久,小心还没老就老眼昏花,连我都看不清。”
白缎无语得扫了他一眼,总觉得傅少华的重点在最后一句上。
“喜欢吗?”将其中一枚玉佩递到傅少华手中,白缎想要知道自己恋人的意见——这一对玉佩是他为自己与傅少华雕刻的,自然精雕细琢、不容有丝毫瑕疵。
傅少华是公众人物,不适合佩戴戒指,虽然现代服装也无法搭配古典味道浓重的玉佩,但白缎刻意将其缩小了一些,当成挂坠挂在脖颈上也并不违和。
“很好看。”傅少华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毫不吝啬得夸奖了一番,“给我的吗?”
“现在还没有完工,等做完再给你。”白缎将玉佩拿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面的绒布上,然后又拿起了一边的手机,递给傅少华。
傅少华知道白缎手机的解锁码,他们从来不会对彼此设防,当然,也从来没有悄悄查看过对方的隐.私。
傅少华拿着白缎的手机一脸莫名,却相当熟练地解开锁屏,下一秒,一张清晰的照片便映入眼帘。
傅少华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白缎一眼,神色间没有半点心虚慌乱,反而带着细微的醋意:“你可真受欢迎。”
白缎茫然无辜:“什么?”
“难道不是吗?”傅少华摇了摇手机,“为了抹黑我、将我从你身边赶走,这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白缎对傅少华的倒打一耙无言以对:“现在这种情况,你难道不应该忙着解释,而不是争风吃醋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傅少华将手机放下,“情况摆在眼前,莫莉找到了我,或者是因为自愿、或者是受人指使——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她向我道歉,告诉我她其实一直爱着我,只是我太不争气、混不出头来,她无法忍耐没有希望的人生,这才做了错事,希望我能够原谅他。”傅少华耸了耸肩膀,“我问她是不是后悔了,她说是,她非常后悔,早就想要挽回我,却没脸来见我。”
“……然后呢?”白缎语气平静。
傅少华微微一笑,“然后,我说‘后悔了就好’,接着就走了。”
白缎:“…………………………………………”
“说起来……你怎么这么冷静?”描述完自己与“前女友”的见面过程,傅少华后知后觉,竟然恶人先告状得不满了起来,“遇到这种情况,你难道不应该非常生气得质问我,逼迫我保证再也不会与她见面,然后将我拖到床上酱酱酿酿,甚至关我小黑屋吗?”说着,傅少华隐隐露出了一丝期待,“听你大哥说,你曾经想要囚禁我来着?”
白缎耳后一红,尴尬地用绒布包好玉佩:“道听途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是吗?”傅少华的语气中是深深的惋惜。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被人偷拍,却放任了这件事的发展,就想要试着能不能玩一把强制y。只可惜恋人十分信任他,黑化度也并不算高,真是令他又开心又遗憾。
虽然根本不知道傅少华又在暗搓搓得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白缎仍旧觉得万分不自在。他站起身,拿着绒布包快步走向自己的收藏室,而傅少华则锲而不舍得跟在他身后,继续唠唠叨叨:“你这样表现,让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都不会为我吃醋吗?”
白缎一脸冷漠:“嗯,是啊。”
“……真是伤心。”傅少华撇了撇嘴,他站在收藏室门口,看着白缎将玉佩收好,神色间突然正经起来,“我跟她见面,其实是有原因的。”
白缎动作一顿。
“我本人对她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但另一个傅少华——你知道我指得是哪个——他还有一点执念。”傅少华轻叹了一声,“既然占了他的身子,我就得帮他完成心愿,问一问他的前女友,是不是后悔了——这是我的任务,既然她主动约我,我就顺水推舟得去了,省得浪费时间。”
“嗯。”白缎应了一声,语带不屑,“但就算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倘若你没有功成名就,仍旧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小演员,她估计也不可能后悔。”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傅少华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只要我问了,她答了,也的的确确真得后悔了,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你还真是够敷衍……”白缎抽了抽嘴角。
“没办法,我的原身就是那么一个好糊弄的烂好人,也没有什么报复心理。既然他没要求,我也懒得多事。”傅少华语气温和,却突然话锋一转,“虽然我可以不计较她与原身之间的恩怨,但受他人指使来主动招惹我、陷害我就不行了。”说着,他牵住转身走回来的白缎的手,“我得查查这件‘礼物’是谁送给我的。”
白缎早就习惯了傅少华这幅不肯吃亏的模样,也任凭他折腾。
虽然只是一名演员,但傅少华却有着极为特殊的信息收集能力,总是能够通过莫名的手段探听到种种隐秘的消息,而白缎也逐渐对此从讶异震惊.变做了习以为常。
至于这件事的后续,白缎并没有继续关注,也没有再见过那位前女友莫莉。只是某次与白家大哥闲聊的时候,听说有一家人误听谣言、承接了一个烂摊子项目,差点搞得倾家荡产,急急忙忙将女儿嫁出去联姻才勉强挽救回来。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