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站在这里的就是阿尔伯特,雅各恐惧地想象刽子手举起阿尔伯特的头颅的情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快步向法院跑去,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凭他作为革命音乐家的名声和胸前的蓝白红徽章,他轻而易举地进了法院,但却被告知无法成为证人,因为证人名单在当天早上已确定下来,无法增改。为被告们辩护的是几位名不见经传的律师,他们懒洋洋地坐在律师席里,似乎根本不在乎判决结果,与咄咄逼人的雅各宾派律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根本不可能打赢这些官司,雅各暗想,更别提传唤真正能够推翻诬告的证人了。
他挤进观众席,探出脑袋张望法庭里的景象,正巧看到阿尔伯特站在被告席里,面目憔悴,神情冷峻的罗伯斯庇尔和圣茹斯特等人坐在审判席上,而在证人席上慷慨陈词的,正是雅各久违的雷耶歌剧院前任经理,约瑟?雷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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