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有想了想,急忙买了一副黑色眼镜,又去服装店买了一身紧身的小西装,再配条牛仔裤。站到镜子前,他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像个嬉皮士。这样装扮之后,他才打的赶往美丽人生。
深夜的风灌满了的士,也灌满了他的胸膛,让他无比难受。城市寂静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黑漆漆的大道,空气沉闷,想把人闷死。下车的时候,吴中有框上黑眼镜,才走向美丽人生大楼。他以为会有人看他,但其实没有人看他。有的人走进美丽人生,有的人走出美丽人生。人们目不斜视,谁也不愿多看谁一眼。
吴中有本想在大堂里那几尊被众人屁股磨得发亮得到皮沙发上坐一会儿,以便观察一下形势。可是,那皮沙发上,已经有两个搂抱得紧紧的男女。她们的脑袋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四条的长腿像炮筒子一样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女人腿哪是男人腿。
总服务台后站着两个满面倦容的服务生,见到有人进来,他们马上强打精神坚挺一下,客人一出视野,马上就萎缩了。服务生背后的墙壁上,骨折一片式样统一时间各异的电子钟,向客人报告世界上几个著名城市的即时时间。
吴中有沿着铺了红色地毯的楼梯走上去,听到楼梯旁边的舞厅里音乐声震耳。他不屑地朝里面瞥了瞥,看到几张惨白的脸和白得发蓝的衣物在旋转的霓虹灯下时隐时现,一股肉和肉相连的气息从那里发出来,让他想到殡仪馆里的情景。舞厅走廊里,十几个腿上抹了闪光粉、唇上涂了珠光膏的小姐趴在栏杆上。她们的腿不停地抖着,嘴巴不停地咀嚼着,还不时送一送,向过往男人抛着媚眼。
根据罗莉的提醒,吴中有上了三楼的大厅,四处扫寻着,看罗莉在那里。整个大厅爆满,各式男女围坐着,大声喊道,大杯喝着,像疯了似的。从大厅左边扫视到右边,再从大厅东头扫视到西头,他还没是没见到罗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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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对着罗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头就走。罗莉像一个被催眠术控制了的女孩,跟在他的后面,从餐桌和椅子的缝隙穿过大厅,走到电梯前面。
他在电梯里等候着她。
罗莉快步进去,电梯门便悄无声息地关闭。电梯里只剩下两个人,罗莉有些朦胧,心头带着几分胆怯,几分羞怯。毕竟,她是第一次找鸭子。几天,她收到喻洋洋寄来快件。快件里是一份协定,一份离婚协定,只需她签字的离婚合同。当时,她气糊涂了,恨不得马上飞往加拿大,用刀把他给宰了。
气头过后,罗莉很冷静。已经不存在的婚姻,何必死缠烂打?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报复他,我过不了好日子,他也别想过好日子。他是去了加拿大,可他老子还在国内,可以让他承受。
出了电梯,萝莉跟着他穿过猩红的地毯通道,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在1990号房间前停下。她非常焦急地等他开门,心头有渴望,也有忐忑不安。在等待中,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旁顾,只死死地盯着锁孔,看哪个时候会开。
其实,他的动作很娴熟,只用了几秒钟就把门打开了。其实,根本就没人注视她,她完全可以放松她的身心,把一切抛到脑后。他将收场的身体往门旁一侧,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姿势,请她进去。
罗莉一个闪身,进了房间,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他跟随着她进了门,随手将门关闭。她很吧放心,有转身把门链挂上。他笑了笑,说:“你是多此一举,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敢来管我们的事,即便是公安厅厅长来了也不敢管,除非他不想当这个厅长了。”
罗莉当然知道原因,因为这个店是杨林开的,他的背后的靠山就是她的家翁。
明亮的灯光照耀着房间正中间的大床,照耀着墙上的大镜子,照耀着桌子上那瓶绯红的玫瑰。这是一个很舒适的房间,特别适合情侣同住。窗帘是荷叶边的落地的,质量很好,沙发也显得很高档,是棕色的。床头上挂着一幅明星的油画,露体女星的像两粒樱桃。
他对着罗莉走过去,像一只大红冠子花外衣的雄鸡,迈着方步走了过去。它的羽毛像抹了油一样发亮,双眼在灯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金子般的眼色。罗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放佛有股电流从她的皮肤滑过,使她的汗毛直竖起来。
他在罗莉面前站了片刻,笑眯眯地像开玩笑似的扯去她身上的休闲裙子,像剥香蕉皮似的剥了她的上衣。罗莉没有抗拒,表现得很顺从,顺着他的劲儿把胳臂高高抬起。她的两个激动不已的rǔ_fáng突然亮了像,本能地用双手抱着膀子,把它们遮掩起来。
他扔掉她的上衣,继续着用双手扯住她的裤子,猛地往下一褪。一具着的白花花的躯体站在他的面前,很亮很诱惑。他咽了咽喉咙,示意她走出来。罗莉犹豫了一下,抬起脚,从两条裤腿里走了出来。没容她脱下鞋子,他就搂着她的腰,一把抱起来。
罗莉只感觉眼前一片辉煌,耳朵里响起了阵阵轰鸣,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缠在他的脖子处。他将她抱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