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与自己箍在一起。
施阳额间冒出了些细密的汗,有气无力的将头靠在陆无疏的肩头。
“师兄,多谢。”他道。
陆无疏手上的颤抖也已停下,“好些了吗?”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低沉。
施阳睁开眼睛,呼吸浅促:“好多了。”他以一动不动的姿势在陆无疏身上挂了许久。下一刻,他似脑袋发热,环在陆无疏脖子上的手慢慢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挪去。待那只手游到了丹田之处,欲再往下之时,却被陆无疏擒住。施阳感觉到,陆无疏手中的力道极重。“我不喜欢有所亏欠。”施阳道。
“不必。”陆无疏淡淡道,而后另一只手一松,任由施阳站在水中。他走了几步,似觉得不妥,又回了头,拉了还在水中发愣的施阳,将他拉倒了水潭边上。
施阳坐到水潭边上,而后身子往后一倒,与草皮来了个实打实的接触。此时的施阳如同大病初愈,双眼欲睁不睁,欲阖不阖,身子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陆无疏还站在水中,低垂着眼,由高往下看着衣衫松散的施阳。方才那腰封不知道被泉水冲去了何处,没了腰封固定衣物,施阳只能是衣衫不整地躺在那儿。
陆无疏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师兄,以后你要是也有了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帮你一回啊。”施阳将手轻轻搭在脑袋上方,迷离的双目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平日里寡淡凉薄的师兄竟然帮自己解了性,施阳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无疏并未回答,转了身坐回到了草皮上,与施阳一样,没将浸在水中的双腿挪上来。
施阳挪了视线,注视着陆无疏被水湿透了的背影。此刻两人都穿了较为轻薄的校服,加之用水湿透,陆无疏的背部曲线便在施阳面前展露无遗。陆无疏在平日里都会将他及腰的青丝打理得一丝不苟,而方才他落了水,再加上施阳在那儿拉扯衣物,如今披在背后长发已经凌乱不堪。
冰清玉洁?不可亵渎?
只是观察了这笔挺的背影,施阳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只想好好亵玩一番。
平日里洁身自好,清心寡欲之人,若是被扰了净根,一旦放纵起来会是何种样子?
真想看一看。施阳在心中默念着,视线一寸都不肯挪开。
而下一刻,施阳倒是觉得自己是醉酒了,脑子坏了才会有了如此污浊的想法。
腹部的燥热之意还未消除,施阳突的起了身,拿起边上的酒坛子这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喝。
陆无疏扫了一眼施阳边上的酒坛子,问道:“你是打算将这些酒喝完吗?”
“要不要也来一些?”施阳问道。
“门中禁酒。”陆无疏道。
“如今亥时已至,你也出现在了此地,一样是破了禁,一样是罚,有什么好怕的?”言毕,施阳再次给自己灌酒,像是要将自己强行灌醉。
醉了多好,醉了便能为所欲为,醒来之后一切都不记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这梅花酿就是不争气,根本灌不醉人!
身上那些奇异而美妙的触感已随了方才那次发泄而消散。但是他心中对于陆无疏的渴望依旧是那般炽热。
施阳想着,若是此时往自己锁骨下钉下几枚戒律钉,恐怕用不了几日,那钉子就能将自己的一身修为给毁了罢。
对陆无疏的痴妄,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是面壁思过一个月,只是与苍月邀下山了十几日,回了师门没见到他,就能思念成疾,一刻都清静不下来。
边上已经有四只空坛子,加上施阳手上那一只,便是五只。“扑通”一声,施阳将那空坛子抛进水潭中,坛子中央这就溅起了一阵水花。
陆无疏注意到了施阳这颇为诡异的举动,却也没侧头,深幽的双眸只是盯着那只已经漂到溪流之中的酒坛子。“你做什么?”
施阳的心擂如战鼓,他垂了长睫,身子往边上一倒,这就将头侧靠在了陆无疏肩头上。
心中的渴望已逐渐萦绕上心头。他捏了拳头,身子颇为僵硬,也不答应陆无疏,就是自顾自地靠在他的肩头上。
妄做君子也好,失了门风也罢,反正明日一醒,今晚的事情他都会“忘记”。
施阳起身,径直往水潭中央走去。“今晚月色真美。”他张了双手,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又再次浸入了水中。沁凉的泉水这就灌进他的鼻腔,双眼。还未等身子沉下去,施阳便觉得有一只大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后他就被陆无疏拉出了水面。
“告诉过你别喝那么多!”陆无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怒意,显然是觉得施阳已经醉了,如今觉得这些诡异的行为就如同醉酒闹事。
借着拿分力道,施阳顺势扑入了陆无疏的怀中,而后双手极其自然地圈住了陆无疏的腰身。
如果陆无疏不跟过来,随自己浸在水中多好。施阳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同时,激动、惶恐、兴奋的心已擂如战鼓。
下一刻,他将自己的唇慢慢贴上了陆无疏的耳廓,而后稍稍张了嘴,将陆无疏柔软的耳垂咬在了嘴中。
陆无疏意识到了不对,身子即刻一怔,并掐住了施阳的手腕。这个反应,显然是要拒施阳于千里之外。
施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启薄唇,用着有些喑哑的声音,在陆无疏耳边轻声道:“别拒绝我。”他将双唇流连至陆无疏的脖间,“月邀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