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阳下了几个台阶,蹲着看了一会儿清冽的河水,像是孩子玩水一般拨了拨,摇头晃脑的在那儿傻笑。
陆无疏看着施阳,觉得施阳此时的行为就如同七八岁的孩童,幼稚无比,奈何拉不走,只好让他在河埠头上玩水吹风,好消些酒力。
然而,施阳安静了片刻之后,就开始作妖了。他捧了河中的水,直接往陆无疏身上撒去。
陆无疏反应极快,退后了几步避开了那河水。
施阳笑着站起身,走到了陆无疏面前,与他对视着。“师兄我跟你说个事。”
“何事?”
“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让我抄门规时,里面夹得那首情诗?”酒壮怂人胆,何况施阳酒前并不怂,如今借了酒,怕是要上天。于是,他就开始诉说几年前唯一将陆无疏瞒住的那一次事情。
提起这事,陆无疏的脸便沉了下来,眸色晦暗。他隐隐猜到当年那首夹在门规中的污言秽语和施阳有关。
果然,下一刻,施阳便借着月色诗性大起:
“花送玉颜搏一笑,
掩面羞看金光郎。
君抱春絮箫音妙,
妾迎秋水上重霄。”
施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