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领帽下的男子摇摇头。
小二见状,就立刻把几碟小菜放下,对施阳道:“客官请慢用。”
“那亲人可寻见了?”施阳问。
中年男子答道:“寻见了。”
施阳又问:“这天也没到立冬,怎么你家公子包裹得如此严实?”
中年男子没回话,只是轻轻将领帽往后拉了一些。接着,一大片烧伤的皮肤瞬间出现在施阳面前。
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烧伤,施阳只看了他半张脸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震惊归震惊,这个可信度却是不怎么高。毕竟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刻意乔装的,玄衣男子的烧伤也可以伪造。
“对不住对不住,问起伤心事了。”施阳举起杯子,笑了笑:“这就自罚一杯。”
中年男子回道:“公子已经习惯了。近几日身子孱弱,不喜言语。”他又舀了一勺粥喂给了边上的男子。边上的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
施阳见了,觉得这副孱弱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真的。连喝粥都要人来喂。
“这位公子,那我们便上楼去了,公子还请慢用。”言毕,中年男子便起身,左手依旧搭着玄衣男子的腰,扶着男子就往楼上去了。
施阳看了两人的背影,觉得那黑衣领帽男子应该与他一般高,只不过有气无力的,走路之时都将头靠在中年男子的肩上,身子显得有些佝偻。那中年男子身姿颀长,与陆无疏差不了多少。
等两人消失在施阳的视线内,施阳又自顾自喝起酒来。
亥时过了大半,街边的行人也愈渐减少,店中还在吃宵夜的人也寥寥无几。
施阳将最后一口香甜可口的果子酒吞入腹中,问店家:“掌柜的,现在是什么时辰?”
掌柜的停了手下的算盘珠子,答道:“快到子时了。”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都怪店中佳酿醉人,甘甜如蜜。”施阳冲掌柜的摆了摆手,就上楼了。施阳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快到了子时,陆无疏应该已经睡下了,也不知道现在回去会不会将他吵醒。结果到了门前,施阳才发现陆无疏还没睡下。
施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师兄是怎么了?都快到子时了还不睡?
他推了门,只见陆无疏一手支头坐在桌前,阖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怎么不睡床上去。”施阳念叨了一句,并坐到他身旁细细观察了陆无疏灯下的睡颜。
以往他都未观察过,因为陆无疏睡下之时便会熄了灯火,而每每醒得又比施阳早。如今这么一看,他乌发散落,薄衣轻衫,长睫微颤的样子,施阳觉得陆无疏的睡颜也真是俊美无比。
我要是女子必要收了他。施阳的脑中突然崩出来这么个念头。
而下一刻,他立马甩头否定掉了自己前一刻的想法。
陆无疏的身子轻微一怔,便开了双眼醒了。他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漆黑,明亮。
施阳与他对视了一番,隐隐觉得心间轻颤了一下,便立马别过头去看别处。“怎么不睡榻上去?”
陆无疏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对施阳道:“你真担心月邀的话,便快快猎了这妖赶回师门去。”
答非所问。施阳的眉尖跳动了下。
“不早了,睡罢。”
施阳见陆无疏上了榻,也垂着眸子走到床榻边开始脱衣服。原本紧合着的里衣衣襟此刻因为宽松的衣带而敞开了些,露出了光洁的胸膛。
陆无疏扫了他一眼,后又像看到了什么似的,双眼紧紧盯着施阳的胸口。
施阳见他这么盯自己,赶紧跟个被看光了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拉上了衣襟,“看什么,我又不是姑娘,看我胸作甚?”言毕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扭捏,索性直接脱了里衣,光着上半身站在陆无疏面前,又道:“想看就给你看个够。”
陆无疏将双眸视线移开,平心静气道了一句:“你胸前有个和我额上一样的图腾。”
施阳听了当即开始满客房找铜镜。
陆无疏道:“别找了,那图腾一闪即逝。”
施阳不死心,拿了铜镜就照,结果真没在胸前看到什么图腾。他放了镜子,到了床榻前,越过陆无疏睡在床榻里边,一手支着头,侧躺在陆无疏身边,道:“师兄你终于憋不住啦?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不上床睡觉?”
陆无疏没作理会,拉了被子便闭了眼。
“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不是。”
施阳当即憋笑憋得肚子疼。“你好歹也是胤元师伯教出来的,怎么如今说起谎来都不用过脑子一般?”
陆无疏依旧缄默不言。
施阳心中又生了坏水,索性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个头来,手在被窝中颇不安分,挠起陆无疏的痒痒肉来。
但是陆无疏依旧是雷打不动的睡姿,阖着双眸,无视施阳。
施阳又不服了,将手挪至腰旁继续挠,但是陆无疏还是双目紧闭,八风不动。“师兄你不怕痒?”
“睡了。”陆无疏手一挥,客房内的灯又灭了。
但是施阳依旧不放弃,铁了心的要陆无疏给出点反应,也不计什么后果,原本在挠痒痒的手直接抓了陆无疏双腿之间的那东西。不过同为男子,施阳也知道用力抓会很疼,所以这一下倒是力道适中,拿捏有度。
陆无疏顿时一阵哆嗦,当即牢牢钳住了施阳的手腕。“做什么!”
施阳十分想看陆无疏面上的表情,可惜陆无疏在前一刻便熄了灯。不过施阳从陆无疏的反应便能